但就在庄家颤抖着手要去开盅时,意外发生了,阳顶天背后突然传来大叫:“就是这小子,给我把他揪出来。”
“真敢玩黑的?”
阳顶天都有些意外了。
他来飞鼠帮的夜总会玩,然后赢钱,确实是故意找事的,但在他的预计中,飞鼠帮赌档最多是在他赢到一定的时候,派人跟他谈判,请他带着赢的钱离开,而不是耍横。
现在飞鼠帮是要跳戏吗?
他回头,看到的,却是先前那个基佬死胖子。
死胖子指着他,因为愤怒,全身的肌肉都在发抖:“就是他。”
死胖子身后,跟了两条壮汉,全都身高体壮,左边一个差不多有两米,右边一个矮一点,身坯却象门板一样,穿一个黑背心,胳膊上鼓突的肌肉可能打了油,在灯光下闪烁着亮光。
可怜曾陆虽然是帅哥,个头也不矮,有一米八三,但身坯却是那种单瘦型的。
说一句常用的形容词,曾陆的大腿,还没有黑背心的胳膊粗。
看到死胖子领了这样的两个大汉来找阳顶天麻烦,旁边跟风的买家全闪到一边,那个黑背心狞笑着,伸手就向阳顶天抓过来。
这时候,又一个意外发生了,那个准备开盅的庄家居然出声阻止道:“你们要做什么,不许在赌场里闹事。”
有人闹事,不要开盅了,也就不要赔钱了,不是更好吗?
错。
如果还没下注,闹事也无所谓,不会指责赌场耍鬼,但这会儿要开盅了,却有人闹事,买家就可能怀疑,这人是赌场指使的,就是赌场赔钱。
庄家担不起这样的指责。
还是那句话,黑社会视法律为无物,但自有他自己的运用规则,尤其是这种开门做生意的,对规则的看重,甚至要超过正常社会的法律,他们维护规则的手段,往往更血腥,也更蛮野。
不过死胖子显然也不是简单人物,他怒叫道:“这小子刚才打了我,我要找回来,这跟你们飞鼠帮无关。”
说着一挥手:“上,给我往死里打。”
黑背心狞笑着,上前一步,挥着斗大的拳头就向阳顶天脸上砸过来。
居然直接打脸。
曾陆这张脸太帅,阳顶天都有点儿妒忌,这黑背心显然也有相同的心思。
庄家没有再阻拦,死胖子已经说了嘛,私人冲突,跟赌场无关。
庄家拿过一个透明的玻璃碗,罩在了摇筒上,旁边的赌客们也没有表现出意外,夜总会里面嘛,打斗很正常,庄家罩住了摇筒,不会弄鬼,那就无所谓了,不影响他们的利益就行,至于阳顶天的利益,抱歉,不关他们的事。
所有人都抱着胳膊看戏,但戏码却出乎了所有人意料之外。
在周围人看来,单瘦的阳顶天,恐怕经不起黑背心一拳,今天会有一顿饱的打,虽然不至于给打死,但苦头是有得吃了。
然而意外的是,黑背心一拳打来,阳顶天突然拿起一枚筹码,迎着黑背心拳头插上去,筹码居然直接插入了黑背心的拳头里面。
“啊。”黑背心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抱着手,踉跄后退,手上还插着筹码,过于疼痛,他甚至不敢扯出来,只张开嘴,一声接一声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