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忍她咬唇隐声。
便将两根手指塞进她嘴里,咬住她耳尖道:“既嫌我手脏,就由你来舔干净。”
说着在她口里搅起来,津液微漾。
他上下皆没轻没重。
翊安在这方寸之地不得力,微微痉挛,喘得可怜。
双目濡湿地盯着那扇窗。
天色泛着墨蓝,外头的宫灯一盏连着一盏,若登高望去,不比那繁星稀落多少。
月辉洒下,泛着冷意,倒让夏夜宜人不少。
外殿若有若无的婉转之音陡然停下。
那风却继续往殿里钻,宛如蝉翼的纱帘被吹起,隐隐绰绰地露出人影来。
内殿镜前,他从后将那张媚到极致的脸抬起来,交颈缠绵道:“细瞧瞧,咱们俩有没有夫妻相?”
她扫了眼,气息不匀道:“有。”
“像在哪儿,说来听听。”
他压着她往镜前凑,端详她的脸。
入得更深。
妆面被热汗熏得有些花,唇上的胭脂早没了,唇色却比涂过胭脂还红。
步摇撞在云髻边,簪环不曾乱,只散了两缕青丝垂在额边。
翊安不忍照镜观己,垂下眼帘,摇头不语。
她没力气说话。
“怎么又摇头了,没有夫妻相?”齐棪误解其意,从后痛快地扇了她两巴掌。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巴掌,两股火辣辣地疼,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长指捏住桌角,小声地呜咽着。
窗外风声渐息。
归于平静。
翊安沐浴之后,清爽地回到床上,尤未没缓过神来。
齐棪尽兴后,倦意更甚,倒床搂住她便睡过去。
昏暗中,翊安见他睡得香甜,兀然想起他方才说的浑话。
“殿下在外仪态万千,惯会骗人,怎么在臣身下浪成这样。睁眼瞧瞧?”
翊安脸上燥热,气得凑过去咬他的脸。
齐棪惊得一抖,速然转醒,揉着脸茫然问:“怎么了,我打呼噜了?”
“你是不是早就想这么作践我了?”她愤愤然。
他从前只侍弄她,从舍不得让她用嘴。
方才竟强迫她替他舔干净。
齐棪还当怎么了,重新闭上眼睛:“唔,好困,我要睡了。”
“你玩高兴了,现在想睡?”翊安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齐棪闭眼颤笑,死死搂住她,像是要挤进身体里似的,“殿下不讲道理。”
翊安更气:“我不讲道理?”
“跪在地上取悦殿下的是臣,累死累活动作的是臣,抱殿下去沐浴的也是臣。”
齐棪委屈地叹了口气:“臣这般尽心侍奉,怎么成了作践殿下?”
“你无耻,强词夺理。”那也不妨着他作践她。
翊安心道自己不是那等扭捏的女子,从前逗齐棪时,他常被她牵着鼻子走。
不知何时开始,他越来越孟浪,如今更是出息了。
今夜她乖顺,全因不敢招惹他的缘故,怕他再想出坏主意欺负她。
齐棪声音懒得含糊不清,拍拍她的头,哄孩子似的哼唱:“华华乖,快快睡。”
翊安虽恼,却吃这一套。
眼皮很快睁不开,在他怀里睡过去。
翌日翊安醒时,齐棪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专注得仿佛在钻研兵法。
“怎么了?”她不解,话一出口耳朵就红了。
嗓音哑得可以去扮男相调戏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