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2)

女人端着红酒杯递给他,羞羞答答地说,“你先去洗澡还是我先去?”李营接过那杯红酒,想也不想的喝了,脱掉衣服说:“我先去。”

这是女人的家,在这里她也跑不了,再说,她还有老公,李营根本不怕,这比一夜情还安全。想到能睡别人的老婆,他更是兴奋莫名。转眼洗了澡出来,那女人已经斜靠在了床上。身上春光半遮半掩,他身上的火一直没退,越演越烈,他走过去,上床伸手拉过女人,笑着说:“那酒里下东西了是吗?”

女人端过床头柜上的杯子,仰头喝了一口说:“我也喝了,咱们俩一起。”说完她猛一转身,从床下面一阵摸,拿出一把小皮鞭来,塞进李营手里,“这个试过吗?我特别喜欢,来,打我。”

李营错愕地看着她,原来这女人是个受虐狂,这事他可没干过,有点下不去手。

女人看他犹豫,接过小皮鞭,在自己身上狠狠一抽,一条红印留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她一脸兴奋说:“你知道我最爱看什么电视吗?我最爱看的就是鹿鼎记,我最喜欢里面的建宁公主。”说完一下扑到他怀里,“你可以当我的爵爷吗?”

这个骚货贱货,李营拿起鞭子……心里隐隐带着从未有过的刺激,握着那硬硬的鞭子头,像可以握着这女人的命,这种可以主宰别人的冲动,令他一时脑子充血,终是一扬鞭,软着手抽了下去,屋里渐渐想起女人痛苦而愉快的叫声……

******

第二天一早,李营带着从未有过的舒爽,来到店里,开了门。

看到来电显示,他把手机扔去一边,心里美滋滋的回味着,想着那蜡烛水滴在女人的身上,原来是那种感觉。小皮鞭抽在了腰上。一个人坐在那傻笑起来,真是骚货,不要钱的东西,还能碰到这种极品,自己还不是桃花儿运当道。

还没想完,就听见了警车的声音,一路越来越近,他走到门口去看,嘟囔着:“这谁又犯事了?”

却见警车稳稳地停在他的店门口,两名穿警服的男人从车上走下来,一看到他,其中一个男人说:“你是李营?”

他傻了似的点头。

警官说:“现在有人来报警说你人身伤害,走,跟我们去所里一趟。”

李营在街坊路人的夹道欢迎中,被带上了警车。

到了这时,他才隐隐发现不对。

讨好地打探道:“那个,警官,到底是谁告我?”

开车的警官没理他,另一位板着脸说:“别多话,到了所里再说!”

******

李营一路忐忑,心里七上八下的翻腾,好像昨晚的火,都变成了心里的惊怕。

车在派出所的院子里停下,一进去,他就看到了报案人,脸色一变说:“原来是你这个骚货害我!”

女人看见他扑上来就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你看看把我打成什么样了?”

李营伸手去推她,却听到旁边警官冷冷地声音:“办公地点,你们两个收敛一点。”他抬起一半的手,又忙放下,女人却毫无顾忌,一大爪子挠上他的脸,李营的脸,顿时火辣辣地痛起来。

女警过来拉开她,李营在“为人们服务”的玻璃镜子上一看,那四个血印子挂在了脸上,他心里气急,却死活不敢还手。还没想完,脑袋一疼,他一看,地上一只高跟鞋,他大喊道:“警官你看她又打我,还是当着你们的面。”

一位警官略不耐地说:“要打出去打。现在先来交代案情。”

李营被带去另一间房子,警官开始向他询问案情,女方,被带去了医院验伤。

李营实话实说,“都是她勾引我,东西也是她的,那些手铐,檀香,蜡烛皮鞭,都是她准备的。”警官和另一位打了个眼色,那位警官带人去了女方家。

当然,什么都没搜到。

不多时,验伤的也回来了,全身多处鞭痕,焦灼,穿刺,烫伤,但只构成轻伤,李营被行政拘留了起来……

******

当天晚上 宝珠家

乾启站在窗前,看着那验伤报告的副本,皱着眉头,“这也太便宜他了?轻伤不构成刑事罪,这最多是十四天行政拘留。”看向坐在沙发上翻书的宝珠:“就是这办法,那你还不如交给我,我让人把他腿打断。”

宝珠抬起头来,现在她已经没了怒气,“急什么,这才开始,他不受点小委屈,怎么会觉得自己冤枉可怜……”

乾启不明所以。

宝珠慢慢说:“凡事都得有耐心,……就像过去古玩圈子里做假墓穴骗局,你知道人家专业的,第一步怎做?”

乾启走过来说:“不专业的我都没打过交道,何况还是专业的。还是大姑娘见多识广。”他学赵老三唤她的口气。

宝珠睨了他一眼,心中微微欢喜,说:“人家都不是直接挖地,而是先要用旧式风水师傅的方法,寻龙点穴,找到风水地才动铲子……”

乾启想了想说:“是因为死人入土的时候也要找风水地,这样可以更好的骗人是吗?”

“当然不是!”宝珠摇头,又摇头,“……是因为这样可以一举两得,造假墓的时候,顺便看看有没有真墓可以盗,如果运气好,找到古墓,那就一举两得了,……东西搬走,再埋进去假的。多节省功夫和时间……”

乾启实在不想问,但他不明白这事,和他们这事有什么关系,又怕直接问出来被她笑,唯有期待地看着她。

神色天真,等待的样子还有点茫然。

宝珠拿书捂上脸笑起来,歪着头说:“所以你看呀……人家先是寻龙点穴,然后才挖坑,把东西埋进去,又得跟来匀货的人演场戏。人家都有那执着的耐心,你这么浮躁,……还不如人家一个盗墓的呢。”说完她用书捂上脸,愉快地笑起来。

乾启这次知道,她又拐弯地笑自己,无奈道:“……我还不是着急你。”敢肖想宝珠,回家他是越想越生气。

却见宝珠放下书,收起笑容说:“所以你要记得……越急,越不能慌。何况……”她站起来走到桌边,示意乾启也坐,才慢声说:“这其实是很有意思的事情,看着坏人一点一点倒霉,你仔细体会一下,很有意思。”说完她手一伸,“那验伤报告给我看看。”

乾启递给她,宝珠安静地看着,过了会,她忽然说:“咦……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她的手指上报告,“这里,这里写鞭伤,烫伤,焦灼,还有穿刺,不合理呀。这听上去,怎么像是上了大刑?”她蹙着眉头,神色不忍,“我只说让她想办法受点轻伤,是吧……”她望着乾启,困惑道:“你也在的,她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乾启伸手拿走那报告,不给她看,宝珠还不知道她自己正好找到了一个受虐狂,还是不要告诉她了,又担心道:“你后面到底要干什么?还是告诉我吧。我怕你胡来。”

宝珠坐直了身子,神态骄傲,不搭话。

乾启连忙倒了杯茶,装出恭敬的样子摆在她旁边,“……我们现在已经是共谋了,你要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单干了……”

宝珠扫了那杯子里的茶一眼,说:“阿姨现在都不让我喝凉茶了,每次都换了新的二道茶给我。”

乾启:“……”什么也不说了,先去给她换杯茶,都没说顺手把自己的凉茶倒了。宝珠对他勾勾手指,乾启忙拉着椅子坐她身边,她靠在乾启耳边一阵嘀咕,乾启的眼睛,越来越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