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陵回身,纠正那掌柜的话。
“哦,哦,主子,主子定然美颜上京!”
陈赟被宋陵揽着往外头走,等走出了成衣铺子。
陈赟才回过神来,这买了半天,敢情这些铺子都是宋陵名下产业啊!
酒楼生意兴隆,
陈赟坐的还是那个老位置,她点的东西也和以前一样。可大家似乎都没有听说的兴致,貌似都在看她和宋陵?
“咳咳咳。”
宋陵侧目:“卿卿。”
陈赟又是一阵咳嗽,目光憨涩:“爷,你方才喊妾身什么?”
那双其黑点墨似的眼瞳,正笑着凝视着她。
一秒,两秒,三秒。
“你,瞧着我做什么?”陈赟脸颊上又是一红,不自然的避开了目光。
“自然是卿卿好看。”
宋陵伸出手握住陈赟的手,放在掌心揉捏:“卿卿脸红,也甚是好看。”
宋陵还真是性情多变,让人捉摸不透。昨晚他俩不过就是睡了一觉的功夫,这人对她的态度怎么又变了。
“哐当”一声,隔壁座的客人失手打碎了茶壶。
“人家再看。”陈赟从宋陵的掌心里挣扎出来,低着头继续吃酥饼。
“怕什么,爷就是想让大家都看你这不好的脸。”
宋陵可真是没脸没皮的。
陈赟转念一想,他都大大方方的说了,自己何必这般闪闪躲躲的?有什么大不了问个清楚!
“在想什么这般出神?”
“妾身方才想到一句话,不知出自何处。”
宋陵挑眉看她:“何句?”
陈赟轻启朱唇念道:“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
宋陵把手撑在头上:“这几日,你在我书房里倒是没白看。”
陈赟道:“爷这句子是不是在说,自己尊重别人,别人自然亦也是会尊重自己。”
宋陵淡然一笑:“是也不是。”
“妾身是这般想,这话说的尊重非彼尊重,臣子就是臣子,君王便是君王。”
宋陵把茶盏慢腾腾的放到桌上:“爷瞧你这一路忧心忡忡,现下又来你这没头没脑的话,你可想对爷说什么?”
他终于看出来了吗?
可那后半段话,陈赟却不知为何说不出口。
扪心自问,宋陵,他算是她的夫君吗?
陈赟垂下头:“我跟着你,不是为的这些通天的富贵,我以为我昨夜说的那些,爷已经听得很清楚,很明白了。”
“你昨夜同爷说什么了?”宋陵诱着她说下去。
陈赟募地抬起头,眼瞳有些水雾:“我。”
宋陵俊美无双,整个上京都找不出比他更好看的人,这样的妙人儿,如今正在笑着问她:“你是不是爱上爷了?”
“我。”陈赟咬着嘴唇,偷偷去瞅宋陵。
“如何?”
陈赟她见他目光灼灼,双眼里恨不得种上两株闪人眼的桃花树!
浪荡!轻浮样!
那两株桃花树,这是要树种到哪里?
宋陵笑眼盈盈,肯定至死:“你爱我。”
她爱他?她爱他!
绝无可能!
陈赟慌乱的打翻手上的茶盏,湿漉漉的一桌子。陈赟不敢再去看宋陵,她咬上一大口酥饼,忙着咬上几口又被噎住:“咳咳咳。”
她拿起拳头捶了捶胸口:“妾身,要回家!”
“吃完东西,自然要回去。”宋陵倒了一壶茶,递给陈赟:“你慢一些吃。”
“嗯。”陈赟喝了一口,润了润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