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贱的女人有什么好!”
宋陵眉间一稀疏,黑眸灿灿:“宋贵妃,莫要随意拿捏她人的性命。”
宋贵妃:“好,我不会要她的命,你就安心成你的婚!”
宋陵还是淡淡眉眼:“这事怕是难的,宋贵妃想保全自己啊女儿,就不该往臣弟身上凑。
宋贵妃被逼到角落,自打阵脚:“你到底想如何?”
宋陵清俊的侧脸,气度从容。
“宋陵!”宋贵妃歇斯底里:“你到底想如何!”
“那可真要问问陛下了,他要臣弟几时死?”
宋贵妃一个后退,喃喃自语:“有姐姐在,你就不会死!”
女人的话,哪句可以听。
宋陵自然是不会相信宋贵妃的。
宋陵他的眼里闪过轻狂的邪气:“贵妃莫不是还当臣弟是三岁稚嫩孩童?每次进宫请安,那噬毒喂的还不够?”
那日起,宋陵他便被人拒在宋国公府里。
宋陵被困在宋国府里,但还是能听到陈赟的消息。
说她同王氏七郎来往甚密,东宫的萧列又如何为了讨她的欢心,送了多少好东西与她。
诸如此类,那女人的存在成了上京的一个趣闻。
宋陵只是越发觉得的怜惜她。
陈玥那厮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得胆子也是不小,敢去码头寻来那么多乞儿。不过,陈赟到底是心软一些,若是他出手,陈玥定是走不出那红楼半步。
宋陵拿着书,看了半天,竟然没看进去半个字。这房里,都是那女人的气息,她写的字,有了几分像他的风骨。
带刀侍卫担忧的看着宋陵:“爷,这噬毒似乎发作的更厉害了。”
“是吗?”宋陵摸着胸口,还是止不住的扯痛。
高明帝防备的人天下有二,宋陵和沈夺都是噬毒入骨。
沈夺逃了,只有宋陵日日喝下那赏赐的□□。
可这些,似乎都抵不过。
带刀侍卫道:“沈将军以前便曾经提起过,那戴赤血色玉镯的蛊母,可缓解噬毒之苦,爷是不是要去寻姑娘?”
陈赟在宋陵身边的时候,这毒还不曾发作的这般频繁。
宋陵摆摆手:“无碍。”
宋陵不能抱着那女人入睡,不能时时的见她,他便似是那在活水里的鱼,统统都失掉了最重要的东西,无法顺畅的呼吸。
宋陵低叹一声:“有些冷。”
两人身型倚偎在一起,多么亲密的动作,但却是两颗心相离如海角天涯。
“我知道了。”宋陵嗓子有些低哑。
他低头看身下的女人,那绝美的脸,她的身体软软的,全在他一手掌握之中。这上好的触感比宋陵摸过的任何一匹蜀锦都要柔软。
只因身下的女人以前有多爱他,现在就有多恨他。
宋陵却流连着那温软的唇,嘴间被咬破血味,明明知道这是不能喝下的□□,他也甘之如饴。
“陈赟,你的名字。”
陈赟在宋陵身下一抖,她抿着唇,又觉得不甘心。
陈赟呛回去:“宋陵,你可以唤我十二娘,也可唤我的花名,云娘。”
宋陵的气息骤热骤冷,嘴角溢出一丝献血:“你欢喜就好,哪个名字都好。”
哪个名字,都是她。
“宋陵,你少来我这里,胡搅蛮缠。”
“一开始是卿卿缠的我。”
陈赟百口莫辩,脸色发红:“那是我脑子进了水,过去种种,不说也罢。”
“过去种种?卿卿说的没错,过去都让它过去,却是我魔愣了。”宋陵的眼神如此忧伤。
宋陵温柔的抚上陈赟的脸,不再有任何动作:“以往,你是否出自真心?”
陈赟整个人僵持得动不了。
几日不见而已,宋陵怎么变得如此古怪。
他今日来寻自己,便是特意和自己说的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自不是真心,当时情势所迫,不对,她本就是没有安全感的人,不会把所有的筹码放在一人身上。宋陵与她,只是觉得合适。
可这话,陈赟再脸皮厚,也无法当着他的面,在那双黝黑的眸子的注视下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