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婚姻要经历很多程序,主要是纳采、纳吉、纳征、迎亲。
张员外、张夫人带领着府里的奴仆兴高采烈的张罗着,大红灯笼高高挂,又在院子里,用清水泼洒着,人人的脸上挂着喜色,喜气洋洋。
三天时间转眼而至,锣鼓喧天,鞭炮阵阵。
“恭喜、恭喜。”
“恭喜圣师。”
“恭喜张员外、张夫人。”
“大家厅里坐、厅里坐。”
“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大家海涵。”
圣师府的御赐匾额,早已化作虚无,每一个字都消耗尽了其中的精气,府里上空盘旋的五爪神龙也早已散去。
现在挂着的是,一块块普普通通的匾额,这件事儿,张员外、张玉堂二人早已到了钱塘县衙报案。
御赐之物受损,彭浦岂敢怠慢,早已用八百里加急上报朝廷。
圣师大婚,是天下读书人心中一位极为重要的事情。
这一日,钱塘附近知名的才子,都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
圣师府里笑声不断,喧嚣冲天,一些原本不认识的才子们,相道姓名,旋即一见如故。
“钱塘县令彭浦彭大人到”
一道声音传来,彭浦坐着轿子,身着便服,向圣师府而来,张员外、张玉堂二人迎了上去:
“彭大人拔冗前来,令玉堂感激不尽。”
彭浦忙几步上前,扶住张玉堂,在天下读书人的面前,彭浦可是不敢承受张玉堂的礼,这一礼,让人看去张玉堂彬彬有礼,谦虚待人。
若是彭浦生受了,便是有些狂妄自大、不知深浅了。
“不敢当、不敢当,圣师折煞在下了,今日圣师大婚,只有朋友,没有官员,还请圣师把我只当做平常的普通人就可。”
张玉堂笑笑道:
“怠慢了,里面请。”
彭浦抱拳笑道:
“圣师请忙,我自己进去即可。”
彭浦走进圣师府中,随即又是一道声音传来:
“名扬学堂欧阳夫子到。”
“是老师来了!”
张玉堂一喜,迎了上去,就看到,欧阳先生额前一缕白发随风飘着,可是脸庞红润,神采奕奕,看着迎上来的张玉堂,欧阳坦然笑着:
“玉堂,你赶紧去忙着照顾其他客人吧,我还用你来迎接吗?”
张员外走过来,笑着领着欧阳先生的衣袖,说着:
“先生对犬子有点拨之恩,教育之德,尊师重道是读书人的本份,玉堂不这样做,可就是大逆不道了。”
欧阳先生笑道:
“恭喜张员外,今日过后,贵府又添新人。”
“哈哈哈.......”
张员外开怀大笑:
“走走走,咱们去内室说话。”
看着张员外亲自把欧阳先生领进内室,一些读书人暗暗交头接耳:
“那人是谁,好大的架子,不但劳驾圣师亲自上前迎接,又被请进内室去了。”
“你这就孤陋寡闻了吧,他是欧阳先生,名扬学堂的夫子,是圣师授业解惑的恩师。”
“原来如此。”问话的人,一片恍然。
待欧阳夫子进去,杭州知府王泽龙来贺,张玉堂令人迎了进去,不觉得吉时已到。
就披红戴花,骑上高头大马,前面锣鼓开道,迎娶的队伍宛如长龙一般向着保安堂里走去。
保安堂中。
一片喜庆,许仙花钱请了许多人来帮忙,加上当初许仙的爹爹往来迎送的人情以及三皇祖师会的来人,倒也把保安堂里弄的热热闹闹。
许娇容坐在房子里,一身凤冠霞帔,玉面微红,旁边吴玉莲帮着许娇容梳妆打扮:
“姐姐,你今天看起来真美丽,张公子看了,一定会神魂颠倒的。”
许娇容娇羞无限:
“妹妹取笑我了。”
“不取笑、不取笑,姐姐多年的心愿终于实现了,嫁过去以后,就是圣师府的少夫人,执掌圣师府,可就是圣师夫人了。”
“圣师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姐姐嫁过去以后,妻凭夫贵,天下读书人见了姐姐,都要低上一头。”
噼里啪啦,保安堂中鞭炮震动,一声喧嚣传来:
“迎亲的队伍来了、迎亲的队伍来了。”
吴玉莲笑道:
“张公子来了,我来给姐姐盖上红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