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人别来无恙,在下张玉堂,这次来九江县衙,是有事情,想请肖大人帮忙。”
张玉堂望着衣冠端整,满面萧容的肖太乙,快走几步,笑着迎了上去,边走边说着:
“这件事,非大人不能做到,还请大人能够鼎力相助。”
肖太乙慌忙弯下腰,有些诚惶诚恐:
“下官不敢,还请大人让下官看一下九龙玉佩,有什么事情,大人只管吩咐,下官一定竭尽全力去做,万死不辞。”
官大一级压死人,张玉堂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也不矫情,直接把九龙玉佩递了过去:
“这是规矩,肖大人请看!”
肖太乙毕恭毕敬的从张玉堂手里接过九龙玉佩,用眼稍微一扫,平静无波的脸上瞬息充满了震惊,整个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尘埃,旋即把手里的九龙玉佩高高的抬起,高过头顶,朗声说着:
“九江城县令肖太乙,见过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肖大人起来吧。”
张玉堂踱步上前,从肖太乙手里接过九龙玉佩,仔细的收了起来:
“肖大人是否看清楚了,这可是真正的九龙玉佩?”
肖太乙:
“下官不敢,下官惶恐!”
张玉堂一扫低头的肖太乙,语气非常平缓:
“我来九江城,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听人说九江城中有一个天佑邪教,我想来看看,九江城的县衙,你对治下的地方是否了解。”
肖太乙一身冷汗,衣衫中的四肢都有些颤抖,深深地低下了头:
“回大人,大人所说的天佑邪教,县衙中有备案,只是这个教派劝人行善、铺路修桥,除开有些神秘之外,风评却还不错。”
“而且,天佑邪教在九江城的信徒中多,想要动它,非常的不容易。”
张玉堂微微一笑,浓浓的眉毛上挑:
“我并没有打算现在动他,只是我的一个弟子,前些日子,却被天佑邪教的人给抓了过来,这个东西,肖大人想必非常熟悉。”
说着拿出一块令牌,令牌一面刻天字,一面刻佑字。
“天佑令!这是天佑邪教的武士所拥有的,是身份的象征,大人,这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肖太乙看着这块天佑令,豁然洞明,确实是天佑邪教惹上了这位钦差大人,只是自己牧守一方,却让这样一个邪教,在自己的地盘上坐大,有失职守。
“你认识就好!”
张玉堂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冷峻:
“这就是掳走我弟子的人,掉下来的东西,是天佑邪教的事情,绝不会错。”
肖太乙颤声道:
“大人,会不会有人故意栽赃嫁祸!”
“是不是栽赃嫁祸,我心中清楚的紧。”
张玉堂看了看眼前的肖太乙,心中暗暗叹息一声,便不再与他长谈,而是直接吩咐道:
“你令人去把有关天佑邪教的所有宗卷,全部拿过来,我要仔细看看。”
肖太乙低头道:
“是,大人。”
带张玉堂入了大堂中坐下,茶水奉上,随即着主薄抱着有关于天佑神教的宗卷,送了过来。
“大人,这些都是有关于天佑邪教的宗卷,全部都在这里,请大人查阅。”
张玉堂一摆手:
“好,把宗卷放下,我自己在这里查看,你下去吧,不用在这里伺候着。”
肖太乙躬身退下:
“是,大人。”
领着主薄退下。
大堂中,张玉堂、青蛇二人默不作声,细细观阅着一总总案卷。
青蛇翻了几页,就看不下去了,坐在那里,用手托着腮帮,目不转睛的看着聚精会神的张玉堂。
专心工作的张玉堂十分迷人。
阅读起来案卷,一目十行,案卷被翻的刷刷作响。
每翻一页,就能够把其中的东西,全部记在脑海里。
案卷中记载了关于天佑邪教的构成、组织成员、各种制度,甚至有着一部分人住址、家庭情况的简介。
可是案卷中提到,天佑神教中除了至高无上的天佑大神之外,还有十八尊护教尊王、一名圣子、一名圣女。
十八尊护教法王神龙见首不见尾,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们一起出现过。
而圣子、圣女,每一次出现,都用白巾遮面,神秘而诡异。
“圣子是云威将军的儿子余梦龙无疑,这圣女就不知道是谁了。”
合上宗卷,张玉堂闭目冥思:
“圣子、圣女不以真面目示人,只怕圣女也是非常有名望、有地位的人,这样的人在时机还未成熟之前,绝不会抛头露面。”
“而十八尊护教尊王不知道都是什么水平,要是都是和自己刚刚遇到的那尊王的道行相差不大的话,我也不用太过担心,就算是战不过,逃走也不成问题。”
“想要救回萧辰宇,最大的障碍,就是那位神秘莫测的天佑大神,不知道他到底是谁,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神通、大法力,能让这么多的人去信仰他、供奉他,这人绝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