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1 / 2)

如意垂了垂眼,道:“你说的不错,连城煜城府极深,李恒才要刷什么阴招,连我都看出来的,他不可能看不出来。我想这一点连李恒才也是想得到的,所以他的目的压根不是为了嫁祸连三爷,而是为了让郑泽晓得,他李恒才背后还有一个连三爷,即便这件事情不是连三爷做的,也是他指示李恒才做的。连城煜就更加是奇怪,他分明已经晓得了李恒才有意嫁祸他,却仍旧可以和他谈笑风生像多年老友一般,招待他,护着他……”

如意越说越觉得无力:“一个是狼,一个是虎,我竟然还以为他们会就此对立上……我是不是太天真了?”

江承烨默了默,看着女人的确有些颓丧的神色,淡淡道:“并非是你想错了。只是人往往没有你想的那么纯粹,不是爱便是恨。也许对连城煜来说,李恒才还有什么利用价值,而李恒才也可以借连城煜来做自己的保护盾,这是你情我愿的买卖,并不奇怪。”

连城煜利用李恒才?如意有些了然,她和连城煜之间,又何尝不是一种相互利用?

如意将头歪在江承烨的肩膀上:“真讨厌!讨厌这些事情,却又不得不做这些事情!总有一日,我要买下好多个山头,然后就归隐,过无忧无虑的日子!”

江承烨轻笑,如意看了看他,也跟着一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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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差不多已经写了将近一半,这当中感慨很多,最多的还是即便小安子的文章还有缺陷,却依旧能有亲爱的你们正版支持。

觉得剧情腻歪~不想看男女主哼唧的妹纸不要急~因为两个人要小别一段时间了~就让他们先腻歪一下吧……

如果你们不阻止我我就要开启玛丽苏金手指模式了!我苏金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第一百零四章 大锅将成又被搅

房门紧闭的香闺之中,香芝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衣裳不知道还是几日前穿的,一双美眸已经被泪水泡的又红又肿,她无助的抱着腿,神情有些呆滞。

裴玉容站在门口,身边跟着的是提着食盒的相思。

“把门打开。”裴玉容对一旁的家丁道了一句。家丁有郑泽的吩咐,不敢随意动手,裴玉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的话不管用?是不是要让我请少爷来?”

家丁一惊,赶忙为自己辩解:“夫人……不然何姨娘到处走……本就是少爷的意思,夫人您还是……还是不要为难小人!”

裴玉容目光冷了几分,伸手就去推门,那家丁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片刻犹豫间,裴玉容已经领着人进了房屋。

房门打开的那一刻,香芝猛地望过来,还没看清来的人是谁,她就已经扑过去跪在地上痛哭起来:“爷……我错了,我再也不做那些傻事了,爷……求求你别这样对我……”

裴玉容微微弯身去扶她,香芝抬起头,见到来的人是她之后,脸上的神色瞬息万变,从意外惊讶、到痛苦失落、再到最后的愤恨交加,她一把推开裴玉容:“是你!都是你!是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让爷锁着我!你怕我能帮的上爷会占了你的位子,所以你才初初挤兑我陷害我!一定是你跟爷说了什么,才会让他把我关在这里,也不来看我……”香芝越说越恨,整个人都有些神经兮兮的,到了最后,她的目光游移到了一旁的一把修剪盆景的剪子,忽的冲过去抓住那把剪子,红着眼朝裴玉容刺过去!

“夫人!”相思大惊失色,可就在她还没来得及抓住裴玉容的时候,已经有一道身影飞身而入,将裴玉容拉到一侧,让已经有些发狂的香芝扑了个空!

香芝转头望向忽然闯进来的男人,还要扬手去刺,一声厉喝已经传了过来:“住手!”

香芝只觉得手腕一痛,握着的剪子也随之一送,就那么掉在地上,啪的一声响。郑泽将香芝狠狠一推,她整个人便直接往后摔在了地上!

香芝愣了一愣,旋即尖叫一声大哭了出来。

郑泽阴沉着脸望向一边护着裴玉容的男人,裴玉容似乎是感觉到了郑泽的不悦,微微挣了挣,走到郑泽身边,对着沈远辉微微一福身:“多谢沈公子。”

沈远辉看了一眼裴玉容,又看了一眼郑泽,脸上的表情终归没了第一次来此时候的和颜悦色,言语间甚至带上了几分质问:“郑兄,你便是这样照顾她的?你这妾侍可真是疯得很,若不是沈某及时赶到,只怕今日郑府就该见血了。”

郑泽伸手将裴玉容扶住,对一边的下人冷冷道:“把人带到柴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香芝已经到了绝望的边沿,被人架走的那一刻,她还拼命地想要抓住郑泽的衣角,只是那眼泪不住的往下流,连为自己求情的话也说不完整,就这样被带了下去。

沈远辉看了面前的两个人一眼,眉眼微垂,情绪已经比刚才平静了很多:“郑兄,方才是我冒犯嫂夫人了,情况危急,还望郑兄不要介怀。”

郑泽的脸色依旧算不上好看,他淡淡的应了一声,继而道:“郑某家教不严,令沈兄看了笑话,不过内子方才受惊,还请沈兄稍等片刻,待我安置好内子再来好生招待沈兄。”

沈远辉点点头,转身出了,在下人的带领下去了前厅。

郑泽一路将裴玉容送回了她的院子,让相思去找了大夫,便陪着她坐在床塌边。

“我当他为何走了不足数月便又回来了,倒没想到竟又是来看你的……”郑泽的声音有些暗哑,他伸手抚上裴玉容的脸:“看我这位好夫人,即便已经成了亲,还能被这么多人记挂着,真叫为夫不安心。”

裴玉容似乎的确是受了惊吓,微微阖眼,语态疲惫:“阿泽,一直以来,都是你庸人自扰,我即嫁给你,便是一心一意的做你的妻子,你何苦再将那些过去的事情挖出来?”

郑泽冷笑一声:“我庸人自扰?那里告诉我,新婚之夜为何要抗拒我!?裴玉容,你一直都在骗我!你根本就是忘不了他,是啊,他是堂堂尚食令之子,而我不过是从最底下摸爬滚打起来的一一条虫,像一条狗一样跟着你,你一直看不起我,若不是你家道中落,你也不会嫁给我!你当我不懂么!?”

这些年,郑泽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些是,两人除开新婚之夜的那些不快,之后倒也相敬如宾,裴玉容身子不好,所以一直未能与他圆房,被他一直当做了她不愿与他亲近的借口。

裴玉容的脸色变得苍白,她转过头,不再说话。

大夫便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郑泽不再理她,起身等大夫来把脉。他负手踱至窗边,神色深沉,似是在想着什么。

就在这时,前厅有下人过来传话:“少爷,沈公子说他今日有要事在身,已经离去了。”

郑泽沉沉的应了一声,回头看了看正在让大夫诊脉的裴玉容,眼神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何家村里,吉祥一早就起床开始忙活自己的绣活,如意在一旁看着她精致的绣花和甜蜜的神情,忽然就羡慕起她来,拿过一个已经修好的枕头,手指在上面那对戏水鸳鸯上点来点去:“大姐,你手艺这般好,教教我吧!”

吉祥有些意外:“你啥时候开始对这个有兴趣了,我只当你就喜欢拿着大勺做饭呢!”吉祥是打趣,可如意就有些听者有心了,自从上一次何柳儿来挑衅过后,如意每每想起,都觉得程叶实在是个危险系数很高的男人,没有安全感,可是她琢磨了很久,最后琢磨出,与其说她对程叶没有安全感,不如说是她对自己没有信心。

正如吉祥所说,她最擅长的就是拿大勺,好像也没什么别的地方厉害了。如意有点沮丧,丧着丧着,就无意识的开始研究起怎么做鱼能做的更好吃。可是她终究还是不满意,如今家中已经过的好了,吉祥也有找落了,等到接下来的几件事情完成,她也能送弟妹去上学了,一切仿佛都在轨道之中正常运行,可是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没法子真正的安下心来。

就在这时,外头忽然来了人,如意赶忙出去一看,却是不认得的马车和奴仆。来人见到如意,很是恭敬有礼:“如意姑娘,刘阁老今日请姑娘过府,不晓得姑娘是否有空闲?”

刘阁老!?如意有些意外,恰好这时候,东屋传来了几声响动。如意心中了然,对来人道:“阁老邀请,如意真是受宠若惊,只是这番行头,只怕会失礼,还请小哥等我一等,待我换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