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蓝衫修士本来已大占上风,眼看用不了多时,就能将对手杀得干干净净,可见后来的这群人声势浩大,心中纵有不甘,也只得停了下来。而等他们瞧出说话的青衣修士竟是名八级灵修,更是吃惊不小。
“在下温玉川,是神秀官弟子,在下虽不知道诸位道友为何事争斗,可这玄焰谷中本就危机四伏,诸位却还自相残杀,实令闻者心寒。在下斗胆做名说客,诸位不管有何恩怨,只要还在这玄焰谷中,都暂时放开如何?”温玉川话虽说的客气,可身为八级灵修,自然有种令人不敢违抗的威严。
一名白面微须的蓝衫修士忙揖手道:“温道友有所不知,我等在此争斗并非无因,只因敝宗有位弟子失踪多时,可这位弟子与那几位道友,却曾有过口角。”说罢向对面一指,“在下等原想向他们问个明白,可他们矢口否认也就罢了,还抢先对我等动手,在下等也是被逼无奈,才奋起发抗。”
此言一出,对面那些修士自是愤愤不平,有些人就嚷嚷起来,连山上的猎风也不由摇头,这等公然顿倒黑白的话,也亏此人说得出来,而对温玉川以说客的身份该如何劝解,猎风也有些好奇。
温玉川微微一笑道:“玄焰谷中处处杀机,纵然有人口失踪毁伤,也在所难免,以在下看来,贵宗弟子自是道行出众,谅来也不会轻易招惹事端,该名弟子失踪,必定另有原因。不瞒道友,在下身后的这些朋友,在谷外彼此间也颇有些恩怨,可一旦入谷,却同仇敌忾,往日恩怨,尽皆放到一边。”
他先是轻轻一捧,令蓝衫道众无话可说,再抬出身后的这些修士,温玉川身后的这些人也是各门宗弟子皆有,这些人此刻皆服温玉川管束,此中原因,不言自明,蓝衫道众自是认时务的。而温玉川话中始终不提蓝衫道众对手的是非,自然也让这些个散修对温玉川颇有好感。
那名白面蓝衫修士道:“温道友既然开了口,在下等怎敢不依,此事就此做罢,一切等到出谷再说。”
温玉川道:“如此甚好。”转向蓝衫道众对面的这些散修,目光一转,意示问询。
一名红衫修士揖手道:“温道友好心劝解,我等怎敢不从,一切都听温道友吩咐就是。”其他散修也默默点头。
温玉川本身是八级灵修,那是他们万万惹不起的,而温玉川身后的修士人数更多,他有此势力,在这玄焰谷中自然说一不二。
温玉川见众人皆无异议,便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我等入谷已有半年,可至今却一无所获,诸位可知是什么缘故?”
众人知道此话必有缘故,都静候他说出答案,而温玉川身后一名修士,见无人应答,这温玉川下面的话可就不好直接说出去了,便接着道:“是啊,这些日子,我等尽皆在谷中打转,就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般。”
温玉川对此人略一点头,以示嘉许,继续道:“理由说出来其实简单的很,就是众人不曾齐心协力而已,众人入谷的目的虽然不一,可以在下看来,若只是想在边缘区采些灵草,那也就罢了,若想得到那玄焰赤果,就非要依在下的主意不可了。”
听到温玉川提到玄焰赤果,众人心中皆是一凝,一些沉不住气的修士,脸上更露出无限向往之色。
白面蓝衫修士也忍不住了,道:“温道友有何高见?”
“其实在下的主意说出来很简单,难道诸位没听过,欲得赤果,先赴妄川之语吗?”
蓝衫修士道:“这八个字,在下倒也曾听过,可温道友所说的妄川却是个凶险之地,温道友莫非想说,在妄川居然有玄焰赤果吗?”
温玉川笑道:“妄川那里一片冰天雪地,怎可能有玄焰赤果这种离中之精,可是妄川那里,虽无玄焰赤果,却有一样东西,若能得到此物,这谷中的大半灵兽都不足虑,而最后进入玄焰谷中心区域,若无此物,也万万不可。”
此言一出,一众散修都是大感惊奇,而蓝衫众修神情并无异样,他们入谷之前,早知宗门前辈说过此事,自然不以为奇。
红衫修士与身边众修商议片刻,扬声道:“在下等皆是散修,对这些玄焰谷中的事情一知半解,温道友若肯见告,在下等感激不尽,而日后若有驱使,也绝不会皱一皱眉头。”
温玉川本人修为既高,势力又大,更兼熟知谷中情形,一众散修纵是不愿唯温玉川马首是瞻,此刻也别无办法,向温玉川屈服也是无奈之举。否则温玉川就算不对他们下手,只要不对他们说明谷中事务,他们也不可能在谷中有所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