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暗取了一粒真玄丹服了,再围着慕行云转了半圈,将丹力化开,体内真玄便恢复了七成。
苏恭谨的一举一动,怎能逃过慕行云的慧目灵识,他知道苏恭谨真玄一旦恢复,必将金梭打来,心中亦在暗暗发誓,自己初遇金梭,一时难防也就罢了,若是第二次亦被这金梭打中,又该情何以堪,那可真是没面目回返昊天了。
不过心中虽在提防,七月心刀仍在不停施出,唯有保持局势不变,方可令苏恭谨放出祭出金梭。
这时苏恭谨若是鼓勇上前,必可知慕行云的七月心刀徒具其形,其实并无强横法力蕴藏其中,但七月心刀天下知名,苏恭谨避之不及,又怎敢造次。
灵识中探到苏师我连遇危险,离原承天更是近了,那原承天的近身搏杀原是强过苏师我的,苏恭谨怎敢再等,心念动处,法诀便生,金梭“嗖”的一声,穿云破界而去,再次消失无踪。
就在金梭消失的刹那间,别说卷中诸修齐齐凝神来瞧,个个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就连原承天亦是分心,忍不住将神识向这边扫来。
只因那慕行云若再被金梭所伤,此战就算是被打破了僵局,行云有失,原承天将是以一对二,战局不敢相像了。
诸修等那金梭再现,心中自是焦急若焚,这一刻时间消逝的极慢,虽只有数息时间,却似乎是一个世纪一般。
忽听慕行云一声大吼,重重白云之中金光清辉交织在一处,那金光闪耀之际,白云尽染,而清辉好似银瓶乍破,石破天惊。
紧接着就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刹那间又归于平静。诸修不知白云之中发生了何时,更不知慕行云能否挡住金梭,一时间场中场外,皆是鸦雀无声。
也不知从何处吹来一股狂风,立场中白云吹荡一空,慕行云一步步走将出来,面上带着一抹冷笑。就见他手中一挥,一粒粒金屑自他掌中洒出,在空中飘飘洒洒,随风而去,那金屑光芒闪动,倒也煞是好看。
苏恭谨却是面如土色了,那金梭被慕行云扫住也就罢了,不想慕行云不但挡住金梭一击,竟将这金梭击得粉碎,一件强力法宝就此烟消云散。
苏恭谨饶是向来冷静,此刻也是怒极,大吼道:“竖子焉敢毁我法宝。”手持法剑,就向慕行云合身扑去。
慕行云忖道:“我若杀此人,此刻轻而易举,但承天仁德,只怕不肯。”
便在这时,原承天与苏师我那方又生变化,苏师我被原承天逼到身侧,大斗仙兵妙式,却又怎是原承天的对手,眼瞧着左支右拙,已是招架不住了。
那苏师我向来心气十足,哪知会落到这步田地,眼瞧着再与原承天斗下去,必将令苏氏蒙羞,无可奈何之下,腕下银环电闪而出,这一次是一对银环齐齐飞出,却兵分两路向原承天袭来。
那银环之妙,就在于算准时刻,恰到好处的打来,若只是这般不管不顾的击来,也就只是一对寻常暗宝罢了。
原承天冷笑一声,剑文法诀便出,压得那对银环动弹不得,只行进了数丈就被定在空中。那银环既被定住,原承天伸手一招,再施持字诀,这对银环就被牢牢掌握,任苏师我怎样施法,也难夺得回去了。
苏师我连施法诀,要招回银环,那银环自是不动如山,苏师我的面色青了又青,红了又红。猛的大喝道:“老祖所赐之宝,焉能有失!”就向原承天合身扑来,而在那扑过来之时,原承天忽听到此修体内异响,心中大骇,原来那苏师我情急之下,竟要动用玄爆之术了。
以苏师我境界修为,一旦玄爆了,别说自己必死无疑,就连慕行云亦受波及。
说时迟那时快,原承天玄断双诀同施,那苏师我只知拚命,哪知防御,遂被这二字真言切为两断,与此同时,原承天域字真言急急施来,将苏师我两截残躯速速罩进其中。
此战之变幻离奇,那是谁也不曾想到,从原承天夺去银环,到苏师我玄爆自身,也不过弹指间罢了。
原承天见迫得苏师我如此,亦是感愧不已,叹道:“苏道友何必如此。”
正在这时,苏恭谨大叫道:“师我,你既是身死魂灭,我又焉能独生。”手中法剑一扬,就向自己的胸口倒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