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急声叫道:“灰鹏兄,速速离开此地。”
灰鹏叫道:“愿与道友同进退。”
一修一鹏,各施遁术,刹时就离了原处,那灰鹏虽伤了左翼,右翼一扇,仍是去了万里,而原承天动用凌虚步法,亦是飞去万里。
一鹏一修见离了险地,齐齐止住遁风,却见独目仙等人已在远处招手。原是那铁扇散人生性谨慎,知道原承天一去,必定惹来风波,,便事先遁来此处了。
原承天道:“诸位皆在此处,那是极好了,这次兽劫非同小可,我等可同去华月城,再定行止。”
铁扇散人道:“不错,如今此境也不得安宁了,还是速速前往毕月境要紧,也免得惹祸上身。”
独目仙道:“这话也说的是。”
灰鹏却摇头道:“那人族修士若见了我只怕生疑,在下着实不便入城。道友救命之恩,只好他日再报了。”
原承天道:“不过是随手之劳,有何相报处,却不知这兽劫生发的根源却是何由,正要向灰鹏道友请教。”
灰鹏道:“说来惭愧,我向来不问世事,北域虽是兽劫滔滔,我竟是不知,只是在我瞧来,那参与兽劫时,绝大多数皆是蒙昧兽禽,但修到七级境界的仙禽仙兽,极少参与此事,但又怕惹那人族修士疑心,故而只好来个两不相助了。”
原承天道:“身处嫌疑之地,若能洁身自好也是难得,道友既不便入城,在下怎敢勉强,他日有缘,再来叙话。”
灰鹏问了原承天名姓,当着独目仙与铁扇散人的面,原承天只好以苍穹子搪塞了。灰鹏这才与诸修别过,领着红衣白衣二修离去。
这时离华月城已是近了,而为了节省时间,原承天便将诸修收在铁扇散人的竹筒之中,施展出凌虚步法来,也就是转瞬便到。
遥遥瞧见那华月城,比金越城约大上一倍,但此城却已是戒备森严,城墙上每隔十丈,皆立甲士一名,空中又有数队修士来回巡视,原承天出现在城外时,早被巡城修士发现,便有两队修士前来盘查。
那领队修士瞧见原承天相貌,面色一喜,道:“莫非便是报讯的大修来了?”
原承天揖手道:“正是在下,只因那兽劫来的甚急,本体不便前来,只好动用虚识一道,委实失礼。却不知城主何在,还请速速领我前去,面陈敌情。”
他既来到华月城外,便将虚识一收,自城中飞来一道青光,便遁进原承天体内了。那领队修士就领着原承天前往城中,刚刚入城,就见前面掠来数十名修士,皆是面色沉重。其中一人白面长须,相貌威严,想来便是华月城城主。
华月城城主迎上前来,因有虚识先前来报,自然是认得原承天的,忙揖手道:“若非大修示警,我华月城必然无备,兽劫一到,此城七千修士,绝无幸理了。”
当下便引原承天进入城主宅主,华月城城主自称姓元,名叫元华月,世代镇守此城,已近数千年了。
原承天疑心元华月乃是昊天元氏先祖,便试探着问道:“城主,却不知昊天元氏,与城主有何关联?”
元华月道:“实不相瞒,昊天元氏,与我仙庭元氏本是一脉,元氏先祖飞升仙庭之后,便在仙庭开枝散叶,但我元氏根基,实在昊天。”
原承天不由大喜,道:“此次飞升,有昊天元氏弟子元风驰与我同行,只可惜在路途中失散了,实不知风驰如今去了何处。“
元华月又惊又喜,道:“风驰之名,在下亦是略有耳闻,只因我元氏仙庭本族不在此处,族中之事,怎能得知详尽。幸好风驰不在此处,也算是躲过此劫了。“
寒喧既毕,原承天便将自己救了灰鹏,动用紫微神光诛禽一事细细道来,对兽劫数目多少,神通如何,亦是和盘托出,不敢有丝毫隐瞒了。
元华月愁眉紧锁,道:“若照这般看来,此次兽劫,果然是冲着我华月城而来了,我人族修士与兽禽何仇,竟惹来这滔天祸事。“
原承天道:“兽劫生发根源便是一众兽禽有德大士亦是不知,如今大敌压境,还请城主先定下战守之策要紧,那兽群之中,有无数铁翼黑鹰,只怕转瞬便到了。便是牛头兽与六臂罴,也就是一二日的工夫。“
话音刚落,就听城中修士齐声大喊,道:“黑鹰,黑鹰!“
原承天动用神识一探,只见无数黑鹰飞临华月城上前,那黑鹰铺天摭地,光线为之一暗,虽是白昼,室内室外,却已是暗然无光。而华月城在这无数黑鹰的灵压之下,真个儿是黑云压城城欲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