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初见雪兽,心中就想起白虎来,此刻再见这雪兽神威,更有八九分厮像了。但雪兽若是白虎,则必然是遭劫重修,这让原承天如何承受?
便强抑狂跳之心,原承天再度细细瞧去,越瞧越觉得这雪兽与白虎极似,但白虎纵是杀气冲天,双目神光之中,却该有一丝悲天悯人之意,而这雪兽神光之中,纯然一股杀气,两者分明是有一二分迥异之处,因此心中尚怀着一丝希翼。
而若想真正判明此兽来历,非得打破黄金战车所设的强力禁制,以神识探明不可。
这时丹铁生被雪兽神威所慑,心境已出现一丝不稳,仅以这点而论,这雪兽就算不是白虎,其出身亦是不凡,否则又怎能令丹铁生这样的十二重天修士心境不稳。
而就在丹铁生怔在那里时,空中斗大眼珠中的红光蓦的一转,就瞧定了丹铁生。
出乎原承天意料的是,丹铁生虽被这眼珠红光扫过,却是安然无然,也就是全身微微一颤罢了。这时劫余子祭出一柄铁如意,来打车中少女。
那铁如意只有三尺长短,却是沉重如山,打到黄金战车三丈时,战车上生出一道透明光幕,铁如意被这光幕所阻,再也难进分毫。
这时少女微微一笑道:“今日杀气完足,正好收兵。”伸手在椅上一拍,空中便现裂缝一道,黄车战车金光大放,就从裂缝中隐去。与此同时,那空中眼珠亦消失不见了。
这时空中十二持笛修士齐奏,却发悲鸣之音,四城兽群听罢,齐齐转身,便向后退去。而数百辆青铜战车亦纷纷从空中隐去,百万兽群果然退兵了。
这时丹铁生回过神来,要杀兽群,劫余生慌忙拦住,道:“丹兄,你被那异宝扫中,怎还有心思动手,速速与我回城。”
不由分说,就将丹铁生扯住,但此刻城池黄光未破,二修亦难以进入,只好停在空中,坐看那兽群退兵。
却见那兽禽之众如潮水一般,迅速退出五百里去,便不肯再走,就在城外山中停了下来。
丹铁生心中不忿,还想追去厮杀,劫余子向山中一指,道:“丹兄,那山中黑气冲天,必有埋伏。若是贸然闯过去,岂有好事。”
丹铁生被劫余子苦苦相劝,也只好罢了。劫余子对丹铁生担心不已,但细瞧丹铁生神色,除了易怒之外,倒也并无其他异兆。
见兽群退得远了,城中这才将黄光收起,劫余子拉着丹铁生急忙返城,元华月率众迎了上来,道:“丹兄,你被那异宝扫中,不知此刻如何?”
丹铁生笑道:“城主放心,在下怎会有事?”
元华月虽不放心,可见丹铁生谈笑自若,也只好住口不言,这时有修士来报,城中传送殿钟声大作,想来是有人要借这传送殿进城。
元华月道:“此必是附近城池的修士前来增援,诸修随着同去迎接。”
诸修便随着元华月来到传送殿中,殿中悬着一口大钟,犹在作响,元月华忙问殿中修士,殿中修士道:“我等刚刚得报,是有风雷,黑山等四城修士前来驰援,我等不敢自专,唯请城主示下。”
元华月道:“速速请他们过来。”
殿中修士急忙启动机会,开启传送禁制,片刻后殿中石坛上白光大放,坛上就多出九名修士来。
元华月瞧这石坛上的修士,竟有一半认得的,便在坛边含笑揖手,与诸修见礼。
其中有两名修士,乃是风雷城与黑山城城主,三名城主多年不见,自是亲热,只是提起这场兽劫来,未免又忧心忡忡。
那石坛每次只可送来九名修士,但前来助战修士却有百数,因此殿中白光不绝,不时有修士现身。劫余子虽随元华月来到传送殿,却并未进内,在殿外遇着原承天,便将原承天衣袖轻轻一扯。
原承天会意,就随着劫余子走到无人处,劫余子道:“苍穹道友,丹铁生被那异宝扫中,我心中隐隐不安,只是以我一人之力,就怕看不住他,除了道友,他人亦难相助。“
原承天道:“那异宝究竟有何神通?”
劫余子欲言又止,良久方缓缓道:“按理我本该痛下决心,只是,只是……只盼丹兄吉人天相,不被那异宝所扰才好。”
原承天见劫余子忧心如此,便知此事非同小可了,忙道:“这时道友只管放心,我定与丹道友寸步不离。”
二人回到殿中,就见丹铁生神色如常,正与元华月一道,与诸修寒喧问讯,这时殿中已来了七队修士,其后还有三队,原来此次四城修士尽遣大能修士来援,近百名修士之中,就有半数大罗,且有四名十二重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