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进来了一个女子,女子身穿红衣眉清目秀,手握长剑,而在女子的边上有一个和花雪棠年龄相仿的小男孩。
小男孩穿一身翠绿衣衫,皮肤雪白,一张脸蛋清秀可爱。花雪棠突然间觉得这男孩似乎比酒更能让她提起兴趣。
女子打量着这个酒楼,领着小男孩坐下,小厮倒了两杯茶水。
女子打听着问:“阿满……可在这里?”
小厮连连点头:“在的,我这就去给您叫。”
花无锡还在为刚才阿满不搭理自己的事情生气。阿满瞧着有人找自己正好找这个油头开溜。
阿满打量着来人,竟然是昌平县令。
昌平县令见阿满,先行礼:“臣李梅参见左相大人。”
阿满连忙扶起她,摆了摆手:“你可别胡说,我不是什么左相,我就是个平头百姓叫阿满。”
李梅点了点头:“是,差点忘记了。对了这是我的小儿子——李琛。”
李琛甜甜的冲阿满一笑,阿满说:“这孩子长得真是标致,以后一定是昌平难得的美男子。”
这时花雪棠突然冒了出来,笑嘻嘻对着李琛说:“我叫花雪棠,你好李琛。”
李琛见了花雪棠有些微微害羞,低着头,略带青涩:“你好,花雪棠。”
阿满一把拉过花雪棠:“棠儿不许无礼。这是昌平县令的儿子,你怎么能直呼其名讳。”
李梅摆了摆手:“不必如此的,既然是在外头,就不用讲着规矩了。不知道阿满方不方便,可否借一步说话。”
阿满点点头,对花雪棠说:“你好好照顾人家小少爷,可不许无礼了!”
李梅和阿满走到角落里,李梅说:“大人真的决定不走了吗?”
阿满问:“怎么了?莫不是你又有什么新的线索了?”
李梅面带为难:“不算是什么新的线索,只是大人我一直在帮您调查沐凉大人的死因,但是如今我却觉着沐凉大人的死,恐怕不是始皇一人造成的,幕后一定还有着别的推手。”
阿满面色铁青:“你的意思是……”
李梅回答:“何絮和沐凉大人是至交,又一同为始皇办事,只是后来出现了分歧才导致二人分道扬镳,何絮没能死沐凉大人在其中还是帮了忙的,可是沐凉大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何絮不但没有帮忙和质疑,连大人的出殡都没有出席。不得不让人怀疑,而且此后何絮与始皇又出现间隙,而此时何絮投靠了当今圣上,说句难听的话,臣很难相信当今圣上对当年沐凉大人的死毫无干系。”
阿满略带惊讶:“你怀疑……周笙?不可能,当时周笙才多大呀不可能有这样的野心和城府。”
李梅平和地说:“大人,她是皇女,又是嫡女,若说没有半分心思,恐怕是人都不会相信的。大人和圣上从小关系亲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沐凉大人的死才会更加欲盖弥彰。”
阿满打住了李梅的话:“够了,这些都只不过是你的猜疑,不一定就是事实。更何况我已经决定放下恩怨了。”
李梅微微颔首:“既然大人已经做了决定,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花雪棠喜欢李琛,是一种说不出的喜欢,这么好看的男孩子,还真是难得一见。
花雪棠凑到李琛边上问:“你喜欢喝酒吗?”
“喝酒?”李琛瞪大了眼睛连连摇头:“我可不喝酒,若是喝了,岂不是要被打死。哪里有男子敢沾酒的。”
花雪棠堵着小嘴说:“我阿爹呀,我阿爹就会喝酒,这昌平还没人能喝得过他呢。对了,你喜欢什么花呀,你身上真香真好闻。”
说完花雪棠就把鼻尖凑到李琛衣袖上,李琛被吓得不轻连忙脱身:“花姑娘,还请不要这样。”
花雪棠不明白李琛为什么这么大反应,托着小脸面无表情地说:“算了,算了,真没趣又不会喝酒又矜持,我不喜欢了。”
李琛被花雪棠说的毫无头绪:“你再说什么呀,喜欢?”
李琛是第一次听见有女子说“喜欢他”,从前奉承他的人倒是不少,大多都是夸赞他的外貌,但是这么直接的也就花雪棠了。
花雪棠不依不饶:“那你说说你会什么呀?”
李琛仔细想着:“也不太会什么,阿爹说男子无才便是德,我也就偶尔看看别人刺绣什么的。”
“这般无趣啊,看来大户人家也没什么好的。”花雪棠认真地说。
“是啊,没什么好的,哪里比得上你这样自由自在,更何况你是女孩子没什么好顾忌的。”李琛无奈的说。
花雪棠从酒柜里偷偷倒了两碗酒,递给李琛一碗:“怎么样,喝了它咱们从今往后就是朋友了。你喝不喝?”
李琛有些为难,花雪棠面露不悦:“怎么你是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喽?哼,算了,你这种人家哎呀我高攀不起。”
花雪棠一口闷了小酒。
李琛犹豫着端起了酒碗。
“李琛!”李梅出来训斥到,李梅一把夺过酒碗:“李琛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回去把《男戒》抄个十遍!”
阿满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肯定是花雪棠惹得好事,呵斥:“棠儿是不是你怂恿的人家!棠儿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小孩不可以饮酒,你怎么回事就是听不进去,现在还知道怂恿别人了?待会儿非让你阿爹好好教训你不可了!”
花雪棠也是一脸委屈:“他……这不是也没喝吗?更何况男子怎么就不能喝酒了,阿爹不也喝酒吗?”
阿满被说得一时语塞,这个花雪棠真是越来越会找借口了,看来确实是不能惯着她了。
李琛的脸背了李梅吓得煞白,两只手不停的互相磨搓。
阿满见势对李琛说:“李琛,我代花雪棠和你道歉,是花雪棠不好不该教唆你喝酒的,阿梅你也别怪李琛,这件事我会好好管教花雪棠的。”
李梅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拉着李琛的手离开了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