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发现李襄韵小脸瞬时有些白,不过,毕竟是内敛深沉之人,那一份不自然也只是稍纵即逝,很快便恢复如常,并落落大方地朝边上一让,拾步自她边上走出去。
弦音入了厢房。
卞惊寒就在外房里,不知在壁橱里找什么东西,屋内灯火通明。
“何事?”卞惊寒没有回头,却已感觉到她的进入。
“听说十一王爷出事了。”
弦音一开口,便感觉到卞惊寒手中的动作一顿,然后徐徐转过身来,看向她。
她连忙解释:“我是听府里的下人们说的,然后又听说王爷为了此事进宫了一趟,当初,弦音之所以能进三王府,全因十一王爷心善买了弦音,予弦音而言,十一王爷是恩人,恩人出事,弦音心里难免担心,便想着过来问问王爷,十一王爷不会有事吧?”
一口气将事先想好的说辞说完,弦音未做一丝停顿。
卞惊寒眸光映着烛火,忽明忽暗,薄唇轻启:“擅闯御书房、假传圣旨已是死罪,如今又摊上勾结外敌的罪名,你说十一王爷会不会有事?”
“他......他是冤枉的吧?”弦音略带试探地开口。
卞惊寒当即嗤了一下,反问:“难道你觉得你的恩人会做这种事?”
弦音:“......”
好吧。
“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卞惊寒转身,将壁橱的门带上,“除非找到那个擅入御书房的人。”
弦音呼吸滞了滞,微微攥了手心。
她纠结了一下午,都准备趁夜里离开三王府了,结果出这么一档子事。
不错,她的确是听下人们说的,此刻前来也的确是想知道卞惊澜那厮有没有事,毕竟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她没想到自己会连累无辜。
她根本没有十一王府的腰牌,也没有拿走御书房里的任何东西。
所以这件事很明显,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凑巧。
凑巧以前十一王府的腰牌就落在里面了,那什么边防图早就丢了,只是这次被发现了而已;
另一种,有人蓄意陷害。
有人借机栽赃陷害卞惊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