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擦地的手一顿。
长睫颤了颤,她抿紧了唇。
别以为你救了本王,就可以毫无顾忌、为所欲为!
她还真没这样以为过!
告假失败,他让佩丫去传话,让她来云随院,她来了,他让她提水擦地,她做了,她哪里为所欲为了?
小腹下难受得她一句话都不想说,将手里的抹布往水桶里一扔,她缓缓直起腰身,提了水桶往外走。
男人瞥着她,大概是以为她要负气离开,“做什么?”
语气越发不好。
“换水!可以吗?”弦音自是也没好脸色。
男人便没做声,轻抿了薄唇。
弦音提着水桶步子走得很慢,恐有侧漏,迈过门槛的时候,她都尽量并着两腿,不敢太大幅度。
男人自背后看着她。
重新打了一桶水,弦音并没有立即回房,而且扶着井轱辘休息了一会儿,可腹部的疼痛丝毫没有减轻。
也不知是累的,还是痛的,额头上已有细密的汗渗出,她抬袖抹了一把,提了水桶转身,却蓦地发现男人不知几时也从房里出来了,就站在她的身后。
见她转身,他跨前两步,伸手将她手里的水桶接了过去。
弦音有些懵。
什么意思?
见他一句话也不说,提着水桶就走在前面,她怔了怔,回过神,拾步追了上去,生气又倔强地将他手里的水桶一把夺过来。
也顾不上小腹痛和那里出血了,愤然走在前面。
男人停了脚步,站在那里看着她犟得跟头驴一样的噌噌噌往前疾走的小背影,忽的开口:“聂弦音,你来月事了吧?”
弦音脚下一滞,差点摔跤,手里的水桶一下子没拿住,跌落在地,水桶里的水洒泼出来,将她的一双鞋打得透湿。
她惊错回头。
男人看着她,面色沉静,举步朝她走过来,墨袍轻荡。
“王......王爷刚......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