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到时候查出来什么事,素芳姐姐尴尬、三王府尴尬,王爷也尴尬。
所以,这个死丫头的意思是,如果真去葡门药铺查,的确能查出她不假,但是,也会查到她,因为她下到汤里的避子药也是在葡门药铺买的。
呵,这是在威胁她吗?
她还真不怕,虽然她下到汤里的避子药的确是在葡门买的,但是,却不是她亲自去的,她让别人买的,且不是王府中人。
她怕什么?
扭头吩咐身侧家丁:“去,去葡门药铺了解一下,今日谁去他们那里买过避子药,若对方有印象,可以描述,与王府中人相像的,便让其描述即可,若无印象,就请对方来王府一趟,当面认人,报酬不会少。”
家丁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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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在素芳看不到的方向,弦音慢慢敛了唇角笑意,小脸恢复一脸凝重。
她方才丢那么一句,就是那么一赌而已,赌素芳也不是真的想去葡门药铺查。
既然大夫查出是葡门药铺的避子药,说明素芳自己也去买过,就算不是她自己亲自去的,反正总是有人去买过。
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总不能僵在这里,素芳也绝不会善罢甘休,方才她的心里她可是读得一清二楚。
她只是不知道自己朝云随院走是要做什么,找卞惊寒吗?找到他又该如何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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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踏进外房的时候,卞惊寒正站在外房的那个放画轴的落地大瓷瓶前,手里拿着一副字画在看。
弦音想起第一次进他内室的那夜,他说擅入者死,给她匕首要她自裁,结果管深突然进来,他连忙将她塞进了那个大瓷瓶,动作快如闪电。
每每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想笑。
口是心非的男人!
卞惊寒一个回头,看到了她,便收了手里的画卷,绸带一束,扬手扔进落地瓷瓶中。
“有事?”他转过身面对着她。
“嗯。”弦音点点头,不知该从何说起,抿唇沉吟了片刻,才看着他缓缓开了口:“素芳说佩丫给她汤里面下了避子药,要杖责佩丫五十大板。””
卞惊寒怔了怔,似是不意她说这个。
也未出声,等着她继续。
“王爷知道这件事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