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胸腔起伏、提着内力的那只手在抖在颤、在忍,强忍......
终是没忍住,一掌劈了出去。
掌风带着凌厉杀气直直劈落在厉竹身侧的门框上,不仅“嘭”的一声将门框劈掉了一大块,强大的气流还削掉了厉竹的一截袍角。
厉竹眼帘颤了颤,在秦羌看不到的方向,紧紧抿了唇,依旧没有回头,依旧脚步不停。
身后传来秦羌气恼又恶狠狠的声音:“厉竹,本宫告诉你,别以为本宫多稀罕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本宫不过是以打败你、让你匍匐在本宫的脚下,跟本宫求饶为乐罢了,你记住,这辈子,只要你厉竹想要的,本宫都不会让你得到,而你厉竹想保护的,本宫都会一一摧毁,本宫就不信,你没有跪在地上求本宫的那一朝!”
厉竹闭了闭眼,依旧没有理他,拾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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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弦音站在卞惊寒的厢房外,几经踯躅,才抬手叩门。
无人应。
弦音怔了怔。
房内是亮着烛火的。
又再敲了敲。
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弦音眉心一跳,不会已经......
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得不轻,她再也顾不上敲门,直接一把将房门推开。
男人睡在床榻上,不是睡,是躺,不,也不能说是躺,应该说是倒,倒在床榻上,因为不仅什么都没盖,连衣袍都未脱,甚至鞋子都未脱。
是背朝外的姿势,看不到他的脸,弦音只觉得一颗心瞬间被什么东西裹得死紧,呼吸都呼吸不过来,她快步上前:“卞惊寒......”
慌乱惶惧的颤声出口,弦音自己都怔了一下,她竟然连王爷都忘了唤。
男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一动不动。
弦音直接扳过他的肩,将他的身子扳过来,见他双目阖着,彻底慌了神,第一反应是找神医,当即就大叫:“神医、神.....”
与此同时,转身就准备跑出去找人,手腕却是蓦地一重,被人一把拉住。
弦音一震,回头,便对上男人布着红丝的眸眼。
“本王没事。”
男人微微喘息,艰难地说出四字,声音哑如破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