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惊澜汗哒哒,怒目瞪向厉竹。
所以,这厮方才拉他,是想不经他同意,就直接对他用迷晕药?
这厢皇帝“嗯”了一声,示意如清。
如清也是汗哒哒。
这种差事怎么又落到自己头上啊?虽然对身体没有损害,可这神医不是说,会让人痛苦吗?
天子吩咐,岂能不从?心中虽不乐意,却还得欣然上前。
厉竹便将瓷瓶里的药粉朝如清口鼻上一撒。
如清呛得打了一下喷嚏,下一瞬,便眉头一皱,眸色痛苦地倒向地面。
众人吓得纷纷后退了一步。
如清倒在地上之后,就一动不动了,但是,五官却还是痛苦地皱巴在一起。
众人唏嘘。
果然呢,果然与神医方才所言一致,表情与死去的顺六子截然不同。
皇帝没说话。
厉竹盖好瓷瓶,走过来呈给皇帝。
皇帝依旧没做声,伸手将瓷瓶接过,拿在手里垂目端详了片刻,放在一旁的案几上。
厉竹又走回到如清身边,自袖中掏出一枚银针,蹲下身,刺向如清颈脖后的一处穴位。
银针取下,如清就睁开了眼睛。
“公公已经没事了,刚刚多有得罪。”
厉竹收针站起。
众人再次一片唏嘘。
如清从地上起来,已完全恢复如常。
沉默良久的皇帝忽然出了声:“朕有些好奇,神医身上是不是还有一个跟此一模一样的小瓷瓶呢?”
皇帝是笑着说的,边说,边指了指案几上刚刚那瓶迷晕药,似是玩笑话,又带着几分认真。
众人愣住,厉竹亦是微微一怔。
言下之意是,怀疑她方才掉包了,怀疑她将聂弦音的那瓶药换下来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