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2 / 2)

“那是!”亚尔维斯在父亲面前尾巴翘的老高,洋洋得意,一点都没有在同学面前的傲慢模样:“我报名了单人赛和双人赛,全部都通过了。”

不过他骨子里的傲慢还是让他多说了一句:“这个比赛真的太简单了,我一个人都不需要组队。”

这是他从小就被灌注的傲慢,所以托拜西也没觉得不对,将自家儿子大夸特夸,至于那个搭档?对不起,就是一个抱大腿的。

“就算组队的是阿瑞塞莎,我也能赢。”

亚尔维斯加了一句。

托拜西倒颇有些意外,能让自家儿子记住这么久,那个小姑娘可真是不同寻常。

想到这里,他倒是有些幸灾乐祸。

他倒无所谓亚尔维斯和谁做朋友,只是想到当时亚尔维斯扭扭捏捏的想去找人家小姑娘玩,结果发现连人家住哪都不知道时的尴尬样子……

这种黑历史他可以记十年。

不过亚尔维斯也就下意识嘀咕了一句,并没有多想,余光却在托拜西手中的信封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落款——

肯尼士。

“叔叔——的信?”亚尔维斯还想多看一眼,托拜西却脸色一僵,很快的把信收了起来。

“爸爸?”亚尔维斯见托拜西这么大的反应,忍不住想问什么,然而托拜西已经收敛了神色对他说:“好了,闲聊到底为止,我还有工作要处理,亚尔维斯,你可以自己去练习一下魔法吗?”

这是明显让他出去了。

亚尔维斯虽然疑惑,还是乖乖的出去了。

他对这个叔叔印象不深,只记得很小时候就离开了。

在他离开之后,托拜西脸上轻松的神色荡然无存。而是带上了无比的凝重。

信上有一句话让他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我不日将归。到时候,希望能和你好好谈谈,关于伯爵府的事。”

落款并不是“你亲爱的哥哥”而是更为疏远陌生的“肯尼士伯爵”。

第58章 油脂

“下节课就是打铁课了,这次我们不去打铁房,对不对?”

范伦丁听见后面的阿瑞塞莎这么问洛伊。

听到了费尔的名字,他于是转过头插嘴道:“对,费尔老师上节课说过,这节课我们学习如何分辨矿石。”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他说的眉飞色舞,言语间充满了对费尔的推崇。

范伦丁的父亲是一个很出色的炼器师,只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踪迹。

范伦丁继承的,不仅是他父亲炼器的天赋,也同样继承了他父亲对炼器的狂热。

学校的炼器课太过基础简单,教授的内容对于范伦丁来说很多都学过,甚至都没有小时候父亲教导的精妙,至于没学的那一部分,范伦丁觉得自己摸索着就能学会,学校的炼器课,对他来说可以说是鸡肋。

弃之可惜,食之无味。

为此,他充满希望的加入了打铁班,希望可以学到更加精妙的打铁技术。

想象很美好,结果很悲催。

范伦丁被疯魔的打铁汉子们折磨的欲生欲死,这个折磨并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灵上的,毕竟活在一堆沙雕中,每天遭受沙雕攻击而顽强的没有被同化,本身就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

然而为了他们偶尔透露出的打铁学问,范伦丁顽强的坚持了下来,成为打铁班近两年来唯一一个新生。

直到费尔的到来解放了他,不但让打铁班走上正规,还让他过上了在知识海洋中撑死的幸福日子。

每天上打铁课,他都忍不住唱一首好日子来感激火神的恩赐。

回答完连水的问题之后,范伦丁仍旧意犹未尽,还没开始开始每天的费尔吹,就被洛伊眼疾手快的塞了一嘴的小饼干,差点被塞死。

见自己举动及时,洛伊拿回了塞饼干的手,小小的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他动作够快,没让这个二傻子对塞莎火上浇油。

塞莎这几天可为费尔大师非得让她练棍法的事情生了大气,今天早上都没让费尔大师送,自己骑着怪牛上学。

这个家伙还没完没了在这里吹费尔大师,塞莎估计会更生气。

范伦丁不知道费尔和连水之间的小摩擦,艰难的嚼着小饼干,满脸疑惑的看着洛伊。

洛伊指了指满脸写着不高兴的连水,给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让他别多管,做自己的事去。

范伦丁赶紧闭嘴,点了点头。

他原本转回了身,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仍旧转过了头,却发现女孩绷着脸,气呼呼的哼了一声,从抽屉里扯出了一块白棉布,推开桌子上堆满的书籍和装饰的漂亮小玩意,把中间那块桌面擦得干干净净。

然后,在他奇怪的眼神中,连水鼓着脸把布塞了回去,脸朝着墙壁,侧着脑袋,把半边脸贴在了桌面上,也许是因为她动作太用力,还能听见她的鼓脸被桌面压扁的时候发出轻微的噗的一声。

这样的静止动作保持了快一分钟,连水却越想越气,又直起身子和洛伊表决心:“费尔真的太过分了!我今天一定要让费尔知道我有多生气!”

非得让他明白自己不练棍的决心是多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