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那天她确实是咬了狠了,虽然现在伤口结痂,可一打眼就看到了,还是那么暧昧的地方。
他这些天就顶着这个伤口出入后宅和前院儿,军营里那些兵油子还好说,顶多暗地里说两句荤话,可林若兰那里呢,他怎么说?
正在愣神之际,忽然看到侍卫们把徐氏的侄子给叉了过来。
顾扬骁低头,狭长凤眼里的光冷漠落在他脸上,问也不问一句,直接对燕池说:“先割了舌头打断手脚再扔去军营里。”
绿璋一愣,她没想到顾扬骁这么狠绝。
说扔去军营并不是去当苦力,而是……当军妓。
徐氏的这侄子是个小白脸儿,算长得周正,在军队那种地方给出火最好。
好好的一个人进去都能玩残了,一个断手断脚的废人进去出来的时候只能是死人。
徐氏当然也明白,她扑过去抱住了侄子的身体,“不,不要。顾扬骁,二爷,是我主动勾引他的,不关他的事,有什么你冲我来。”
绿璋心中不由冷笑,原来还有了真感情,这绿帽子戴的不错。
其实绿璋是不反对徐氏再嫁的,毕竟她今年也只要三十多岁,一生葬送在深宅大院里也是可惜。可是她不能一边享受扶正了顾帅夫人的风光,一边又去勾搭男人,而且还想利用这个男人来欺辱自己,谋夺她娘给留下来的嫁妆。
绿璋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的人,所以她没觉得顾扬骁处置的太狠,反而觉得恰当。
割去舌头,就不能乱说;打断手脚,就不能乱摸;至于给人……谁让他妄想占她顾大小姐的便宜,这就是代价。
想到这里,她心头一跳,不由得去看顾扬骁。
他这是为了给她出气才用的这个法子吗?
感觉到她的目光,顾扬骁也抬头看过去,俩个人的眼神在空中相遇。
顾扬骁的眸光一如往日的古井无波,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绿璋从里头感觉到一点点类似安抚的温柔。
她一定是看错了,忙低下头。
只听到顾扬骁对徐氏说:“徐氏,你本来是我大哥的一个妾,给你管家的权利,还因为女儿的缘故被扶正。可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淫贱无耻,做了这等脏事还敢替奸夫求情,是不是觉得我不敢背负一个杀嫂的恶名?”
徐氏吓得哭都忘了,煞白着一张脸。她当然知道顾扬骁是敢的,现在的她在他手里,好比捏死一个蝼蚁。
但是蝼蚁尚且偷生,她忙不迭的磕头,“二爷,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再也不敢了。”
说着,她又去求绿璋,“大小姐,您跟二爷说说,我不敢,求他别把我侄儿送到军营里。”
绿璋嗤笑,这徐氏还真是能屈能伸呀。
她站起来,对顾扬骁盈盈一礼,“二叔,我听说对付这种出墙的女人都是浸猪笼。”
徐氏没想到绿璋更狠,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而她那个侄子在哭喊了几次表姑救我后,直接吓晕了过去。
顾扬骁一摆手,几个虎狼一般的侍卫就冲过来,把人给拖了下去。
大概是为了震慑徐氏,人并没有走远,不一会儿就听到了惨叫声。
徐氏脸色惨白,知道大势已去。
顾扬骁十分赞同绿璋的话,“那好,就浸猪笼。”
徐氏只觉得耳朵里嗡嗡的,像是倒灌了河水,她大声喊着,“你们不能,我的茵茵呢,茵茵快来救救你的母亲。”
绿璋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啊,我还忘了顾茵现在是江东少帅的未婚妻,不知道要是江东知道了她有这样一位母亲,人家会不会来退亲?”
顾扬骁冷哼一声,“那就更不能留了。”
绿璋却不同意,“不如我们请顾茵来,问问她怎么处理?”
“不用问我,要杀要刮你们随便,我没有这样恶心的娘。”
顾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她双眼冒火面容扭曲,恨不能冲过来撕碎了徐氏。
徐氏是钟爱这个女儿的,在无法生下儿子后,她把这个女儿当成命根子疼。
可是她没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候,顾茵竟然对她这么狠。
“茵茵,我做这些都是因为你啊。茵茵,娘想着要你做顾家唯一的嫡女才出此下策,谁知道就反被人算计。一定是顾绿璋,一定是她这个小贱人。茵茵,要是没了娘,你一定会给她害的很惨。”
“够了!”顾扬骁怒吼,“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你也想被割去舌头吗?”
相比顾茵的决绝,绿璋倒是个仁慈的。
“二叔,我看还是算了,这事儿虽然今天给那么多人看去了,但我们对外说徐氏是被强迫的。就留她一条命,送到尼姑庵里了此残生吧。”
“不行!”
不愧是母女,俩个人几乎一起喊出来。
徐氏心怀企望,“茵茵你也不想娘去那么清苦的地方对吗?”
顾茵冷笑,“你的确不该去那种地方,你该去地下跟我爹请罪。”
“顾茵你这个白眼儿狼,娘是白养了你。早知道今天,生下来的时候就该掐死你。”
“我也没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娘,你真让我恶心。”
“够了!顾扬骁不愿意听她们母女攀咬下去,“就这么定了,来人,把人给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