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了河边,就听到里面传来男人的嬉笑声。
她站住了,小声对春草说:“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是顾全的声音,他说:“这也太长太粗了,要是钻进去怎么受得了?”
春草还懵懂,绿璋却红了脸,这帮子糙汉,一个个穿上衣服都人模狗样的,可脱光了可真什么都敢说。
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正是顾扬骁的,只听他说:“你让它钻个试试。”
跟着就是顾全的尖叫,“暗七,你干什么,不要呀!”
绿璋呆若木鸡,他们……在做什么?
她听人说过军营里有男人拿男人出火的,上次徐氏的那个表侄不就是这样吗?可他们几个,顾全、暗七、二爷,难道……
再想想顾全的样子,个头儿不高细皮嫩肉一双大眼睛,还真是个清俊的样子。
他以前是顾扬骁的小厮,那他岂不是……
不行,她可不能让顾扬骁被男狐狸给勾搭去,她快走几步,却不防脚下一滑。
“啊!”她尖叫一声,似乎要摔倒。
这一跤下去可跌的结实,绿璋抱住了肚子,心说完了。
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她的身子给一双有力的胳膊抱住,男主生着胡茬的下巴蹭过她细嫩的脸颊,“陶陶,你又不乖。”
绿璋摸摸心口,“吓死我了,谢谢你,二叔。”
知道她不是不在乎孩子而是来急着见他,顾扬骁这心里涌起了淡淡的甜蜜。他把绿璋放下,“走,我们回去。”
绿璋接着远处的光看上下的打量他,才发现顾扬骁只穿了一条长裤。
男人的肌肤在月光下是好看的蜜色,此时身上还滚着水珠。那珠子似一只顽皮的小手,从他的喉结到了健壮的胸膛一路滚过了麻将块般的腹肌最后消失在平淡的小腹里。
就这么看着,她觉得嗓子发干,眼睛也发热。
“春草,给我毛巾。”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忙说道。
春草从顾扬骁出现后就像个鹌鹑似得躲着,听到她的话忙跑过来把毛巾递上。
绿璋拿了毛巾给顾扬骁把肩膀的水珠擦干净后递给他,“你自己擦头发,我够不着。”
顾扬骁低下头,“这样呢?”
绿璋一愣,看着比自己都矮了许多的顾扬骁,有些不适应。
他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哪怕不是津州督军,都不会是轻易能低头弯腰的。
大概,这世上他只对祖父低过头,连父亲都没有。
绿璋心情复杂,是有点被他吓到了,迟迟没动手。
顾扬骁问她,“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没,男人头女人臀,二叔确定给我擦?”
他往前一步,一头扎到她怀里,大手缠在她软绵绵的腰肢上,“自己的婆娘有什么不可?赶紧伺候你男人。”
这话粗鲁,有些像田间农夫对自家送饭的婆娘说的,她听在耳里甜在心头。
不过她可不是个伺候人的主儿,三俩下就把顾扬骁的头发擦的乱七八糟,还顺便薅下好几根头发来。
她不敢动了,“二叔,要不让春草过来给你擦吧。”
他抓住她的手不让离开,“头发行了,擦身上。”
她装模作样擦了两下就要丢开,却给顾扬骁握住了手腕。
“这里还没擦。”
绿璋手像给火烫了一样,她挣扎了两下,“这里都干了,不用擦。”
“没干,你试试。”
刚才擦头发的时候他已经把她带入到树后,此时俩个人身边竟然是一片黑暗,在一片虫鸣蛙叫里,绿璋竟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她一咬牙,把毛巾掖到了他的裤腰上。
“自己擦去,老不要脸的。”
顾扬骁本来还想逗逗她,听到这个老字,心上像是给扎了一刀子。
他今年二十六,绿璋才十八,这八岁的坎儿是怎么都补不齐迈不过去的。
绿璋见他不闹了就松了口气,她再怎么泼辣大方也不敢跟男人在野地里调情。
那边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还有水声,是顾全他们从水里爬上来了。
绿璋下意识的去看,“顾全他们都上来了呀,叫他们回去吃饭。”
顾扬骁赶紧捂住了她的眼睛,“看什么,他们没穿裤子。”
“没穿……裤子?那春草怎么办?”
她的话刚落,就听到春草的尖叫,跟着又是扑通几声,那群小混球悉数又跳回到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