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是千变万化的呀,我记得我看过表,顶多就二十分钟,你和苏向东虽然不认识,但肯定在各个场合见过彼此你在候机厅,怎么把他带到卫生间去?”
“地勤搞卫生的都要戴口罩,要想让一个人进卫生间,多容易的事儿,不小心把他碰脏就完了。”聂工淡淡地说。
陈丽娜仔细看着聂博钊,这是个与上辈子那个温文儒雅的男人,一模一样的男人,可是,上辈子的那个老聂展现给她看的,就是他人生的全部吗?
现在的老聂连苏向东的面都没见过,就能推断出那个老聂是怎么杀人的。
他埋头,又去研究那本《水浒》的连环画了,沙枣树沙沙作响,陈丽娜发现,聂工真要动了怒,想干掉谁,那肯定会让他消失的无影无踪的。
“对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能问一下,以你现在来推断,冷奇应该是谁杀的吗?
“你说他被人捆成个婴儿形状,然后给扔在床上,死的?聂工反问。
陈丽娜说:“可不。当时的冷奇呀,那是整个西北一霸,怎么说呢,苏向东都还是个,冾炼石油贩卖的油耗子,而冷奇掌握的,则是整个边疆的矿产。你也知道,咱们整个边疆,天燃气,石英,煤,镍,那可都是稀有矿。而他呢,转业以后,掌握了大笔的矿产,富甲一方,雄的跟什么似的,给人那么杀了,想想也是惨,因为他的产业最后基本上都有苏向东接手了,很多人以为,会是苏向东杀的他呢。
聂博钊想了半天,摇头说:“不论冷奇还是苏向东,真正手中拥有大笔矿产的时候,想的最先是洗白,杀人抢资源,那是最愚蠢的事儿。对了,他私生活是不是不检点,比如说,在孩子的事情上欺负过某个女人?
“马小芳为了他,引产过八个月的孩子。
“那还用说吗,肯定是马小芳杀的,否则,干嘛把他杀了之后,还包的跟个婴儿似的?”聂工推断这种事情,似乎轻而易举
陈丽娜就又不懂了:“你上辈子可是知道他死了的,而且吧,咱们住的那么近,你为什么不跟公安说这事儿,就任由你的个兄弟枉死了呢?”
聂工眉头皱起来了:“杏树叉子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啊。但我觉得,杏树叉子要真是我,他不会报案的,毕竟一来,马小芳有后台,这个大家都知道,真报案,把她抓起来,总有人帮她脱罪,那等于白费和气。但是,马小芳应该过的也很不好吧你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吗?
冻丽娜心中,愈发觉得愧对上辈子的老聂了
“晚啦,别想啦,那根杏树叉子已经化成灰了,你就再想他,夜里还不得跟我一起睡,赶紧的,从冷奇那儿把我闺女要来去,他自己有孩子了,总该把我闺女给还回来了吧。”聂工说
既然邓淳是重中之重,陈丽娜当然就得,多关注他一点嘛
现在刚好暑假,服装厂最缺的就是工人,所以,他俩也得到服装厂上班去呢。
陈丽娜悄悄走到后面的小林子里。
夏天雨多嘛,小林子成池塘了,按理来说,一般二蛋和蛋会在这儿找野鸭蛋,抓野鸭子,再或者就是爬树掏鸟窝,找蜂蜜。
结果今天邓淳来了,仨臭皮匠本来应该更热闹的,听起来却安安静静,一点声儿也没有。
“我,邓淳。”
“我,聂卫国。
“我,钱狗蛋。今天在此结为兄弟,不能同生,但求同死,此生只求义盖云天,行侠仗义。
什么情况,陈丽娜居然碰到桃源三结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