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热一直烫到了她的心里,她情不自禁的张嘴,想要回应。
突地身前的沟壑一线天隔着衣服已经被掌握,被抚弄,一股触电的感觉铺天盖地的袭来。
她腿一软,微微有些沉醉。
现在是大白天啊,上次阿三叫门的事,她可是记忆犹新。太特么的丢人了!
狠心的揪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通让她脑子清醒了一些,力气也回来了一些。
脑子一清醒,张开的口便没有回应,而是直接反咬了回去。
然,宁少卿好似早已料到一般,唇一闪便从好嘴角撤离,然后直接从面颊上滑过,移到了她的耳垂。
痒!好痒!心痒!
似乎是添够了耳垂,那滚烫的唇又移过来,嘴一张,将那小口含住。
陌千雪的思绪彻底的混乱了,燥热似乎都在瞬间复苏了,通了电流一样在体内震颤,一股电流刺激着大脑的神经组织。
这时,身子却被打横抱起,走向榻边。
她想阻止他,但身体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力气好像早就被他的热力给融化了。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宁少卿的呼吸变得急促,
能听到自己的心在那里扑扑的跳动之声。
更能感受到有股暖暖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上,热热湿湿的触感在她唇间,耳边,打着圈,轻轻的撩拨。
难道……他真的想把她生吞活剥?
陌千雪矛盾中决定,他若是真的剥她的衣服,她便豪不犹豫的踢他下床。
可是,等她刚做好决定,身上的人虽然还是滚烫的,但是,他的动作却是突然停了。
所有动作嘎然而止!
空气凝结在那一刻。
想像中的狂爆,热烈,都没有来。陌千雪不知是失望,还是失落,疑惑的睁开眼睛去看他。
“千雪。”
“嗯。”
宁少卿稳了稳有些零乱的气息,拨了拨陌千雪额头上的碎发,语气轻柔,“千雪,其实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并没有喜欢上你。”
这人要不要如此的刹风景。
“无妨,我当初给你冲喜时,也没想过要和你一生一世。”说完便想要推开他。
他两手一紧,把她禁锢在胸前。见她沮丧又有些不耐的想要挣开,笑着张开嘴,轻轻的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你能听我把话说完么?”
陌千雪委屈的抚着耳垂,停了挣扎,“你说便是了,又没有人堵了你的嘴。”这人咬她是咬上劲了,自上次咬过之后,动不动就一副要咬死她的样子。
还有,不喜欢她,为毛现在还抱着她,压着她。重死了!
陌千雪心里一阵阵的哀伤,又一阵阵的怒火……
她每天到处跑,受冷受累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现在,他却这样说,想死的心都有了。
宁少卿一边梳理着她的碎发一边说道,“当初,我满心的伤感,只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醒过来,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的多活几日罢了,哪里有资格去喜欢你……
那天我无意识之中打翻的茶盘,回过神来之后,后悔的要死,却也没有起身安慰,只是想着,可能再也不能睁眼,何苦为你添这些个烦恼来着……”
宁少卿语调清平中情感流露,刚才还一副愤然得要死要活的陌千雪这会子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这是人家对她的第一次表白,虽然不是那直接的我爱你三个字。
然,话中的情意却是绵长,深厚,比那轻飘飘的三个字,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待我再次醒来,看到你那样的看着我,让我觉得……”
宁少卿说得情深意重,陌千雪却觉得有些肉麻兮兮,于是接口道:“你当时是否觉得我很是慈爱,像母亲的关怀?”
宁少卿瞪了她一眼,“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下去。或许你是想……”作势露出牙齿。
陌千雪见那唇间白齿,推他,“听!我听还不行。”
宁少卿顺着推力起身,踱步走在屋中,幽然开口。
他讲了自己当时的感受,说了那天醒来,她给他的是从所未有的温暖。
然后,又说宁家宅子里的母亲其实不是他的生母。这一点上次说的时候轻描淡写的代过,这一次却说的很是详细。
陌千雪侧身半躺榻上静静聆听。
他出身尊贵,仪容出众,自小又用功,聪颖过人,嫡系独子,从小便是内定的家主。
可是也正是因为这样,别人敬他,怕他。他自小便是孤独,没有玩伴,没有朋友,身边除了奴仆跟班,再不会有旁人。
还记得当他知道后母为他生了弟弟,他多么高兴,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和自己并肩的人。他到处炫耀自己有弟弟了,吹嘘自己的弟弟长得多么多么俊俏,是多么多么的聪明。
记得当时刚上族学,族学里有一位同宗的学长好像说了句,天下的婴儿都一样,只会哭,只会闹,丑得像个小老头。他便恼了,抓着那个人狠狠的教训了一回。后来,还被族老们罚跪祠堂,但是,他不后悔,依然咧着嘴笑。
后母对他很好,一直很温和,总是一脸的笑,生病的时候照顾他,天冷的时候还会嘱咐他添衣,弟弟也很依赖他,经常爬在他的身上闹他,这让他感觉到了一家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