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2)

“我知道了,爸。”白少泽垂眸道。

白母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白父拦住了,摇了摇头,白母只好改了话,“今天回来,在家吃饭吧,我让人给你做你爱吃的芥菜羹。”

白家得知两人要离婚的事情都反应不小,更何况是苏锦荣娘家苏家呢,从一开始的气愤于女儿提出离婚,到已经一周多都见不到女儿人影,也联系不上的担忧,甚至埋怨起了白少泽。

若不是有律师亲口证明苏锦荣现在安好,他们都想报警了。

苏家是个传统家庭,更加接受不了离婚的事,如果女儿在身边的话,他们一定会尽力劝阻她离婚。就像小说中女主为离婚也顶了很大的压力,甚至在分居后都不敢住在家里,害怕家人的指责。

但锦荣不一样,突然中途占据了别人家女儿的身份,按理说心中有愧,但愧疚这东西对锦荣来说,就像云烟一般,她不大会考虑别人的感受,活得也很随心自我,可以用一个字形容,‘渣’。

所以她可以做到突然人间蒸发,别人的愤怒,责怪,伤心,担忧都和她没关系。

锦荣像鸟儿展开双臂,深吸了一口气,站在悬崖峭壁上的感觉还真好啊,尤其是以一个普通人来尝试这风光时,

“你再往前一步,就真的要掉下去了。”一道幽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锦荣回头一笑,“不会的。”

身后摆着画板作画的是一个约三十岁出头的略带青色胡茬颇有些艺术家颓废气质的男子,对于锦荣的蜜汁自信,他只有一句话,“你掉下去了,我就没人可画了。”

他叫夏安,是个画家,喜欢画险峻奇异的地方,出来采风了两年,意外遇见了锦荣,初见时,他还以为她是要寻死呢。

混蛋,谁踩在悬崖边上,头还往下一个劲的伸不是在寻死。

结果冲过去救人,差点没失足掉下去,之所以说‘差点’,是因为锦荣拉住了他,救了他一命。

之后的两天里,简直让夏安经历了无数的刺激。

先是吃喝玩乐就全花的他的钱。话说,这不会是故意的吧。后来又莫名引来了一堆城里的地痞混混发了疯一样地追他,对,就是他,而不是他们。

虽然最后有惊无险地逃掉了,但看到从巷子里抱着一大袋面包貌似很无辜的锦荣,他还是忍不住悲愤道,“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没做什么啊。”锦荣耸了耸肩,“只是在几个小混混偷我钱包的时候,把他们给反打劫了,顺便和警察举报了一下他们的窝点。”

锦荣笑眯眯的像个天使。

“那为什么他们找我报复啊?”夏安表示自己是无辜的,他知道出门在外很多危险,所以从来不会去蹚浑水的,他只想安安静静做他的颓废采风画家,抒发一下文青气质而已。

锦荣想了想,“呃,那可能是因为钱包上有你的照片,太显目了。”

钱包上有他的照片,那不是他的钱包?夏安一惊,“我的钱包为什么会在你那里?”

“从法律意义上来说的确是这样的,所以我保护住了你的钱包。”锦荣义正言辞道,然后耸了耸肩从纸袋里找出了一个黑色的令夏安非常熟悉的钱包。

夏安悲伤地接过了他的钱包,他宁愿锦荣保护的是他,而不是他的钱包。

这样悲伤地想着的夏安,打开钱包,里面……居然现金一张也没剩下。

“说好的保护我的钱包呢?”夏安展开薄薄的钱包,欲哭无泪道。他昨天才取的钱啊。

夏安决定不能吃亏,所以要求锦荣当他的模特,锦荣不可置否地也没反对。

当然见过锦荣用不知名的格斗技巧一两下就击晕了尾随他们抢劫的小混混后,立刻表示锦荣担任模特随意就好。

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夏安表示,他怎么也拦不住她作死的心啊。

所以在她把自己作死之前让他给她画几幅遗像吧。

在神奇地画完了画,离开了据说极为险峻的峡谷后,锦荣就提出了分别,然而潇洒地转身走人了,连挥手都不带的。

夏安:“……”居然有比他还像风来去潇洒安定不下来的人,这个绝不能忍。

对于锦荣来说,夏安这个有点傻的会画画的人只是路上的一个小插曲而已,她已经遇到了很多这样的人。

这段时间,白少泽过的是焦头烂额,既有父母那边的压力,还有陈玥受伤住院的事,但他就是迟迟不肯签字。

代表苏锦荣的那位韩律师已经说了,会向法院起诉离婚。

白少泽的律师也很不解,既不是因为财产分割,又不是因为孩子的问题产生的离婚纠纷,白先生硬是压着他不准离婚。

唉,有钱人的心思还很真难懂。

他明确告诉白少泽,如果见不到白太太苏锦荣,那么只能走严格的法律程序了。

锦荣的手机收到公司邮件时,她正在海边吹着海风散步。

看来白少泽是向她的公司施压了啊,锦荣眼眸微微闪了闪,既然如此……

锦荣回了一条短信给原身的上司,她辞职了。

对于原身想要成为知名婚纱设计师的梦想,锦荣也只能说抱歉了,反正她也没打算继续回去工作。

夜晚灯火阑珊的酒吧里,带着异域风情的女孩搂住她,说着略显怪异的中文,“锦荣,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

对于这样热情的话,锦荣笑得很淡定,“谢谢你的喜欢,爱丽丝。”

这时,放在吧台上的手机忽然响起了,显示是律师事务所那边的电话号码。

“抱歉,我去接个电话。”锦荣和爱丽丝打了个招呼,对方耸了耸肩,也没在意就继续喝起了酒,还有不断新的男女过来搭讪。

走到稍微安静的地方,锦荣接了电话,“你好,请问是苏小姐吗?”那端传来敦厚温和的男声。

“你是韩律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