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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生着气,有人摸不着头脑。

不高兴压着没头脑,气势十足,解了腰带把人手腕绑了,整个过程不说话还板着脸。

唐伊萱知道他生气,可不知他缘何生这么大气,因为那支簪子是孔季送的?

表兄你听我解释,那支簪子——

你还敢提?他凶狠地吞下她的解释,毫无章法地咬舔她的唇舌,直到她软软地嘤咛着求饶,才抬起头,仍旧不悦。

我……我可是坐了半月的马车,病还没好呢,你就这么对我啊?她试着撒个娇,可是这样在他身下故意用甜腻的嗓音说话,身体扭动,眼里三分的娇媚也变成七分的勾引,他眯起眼,不再控制身下的胀痛。

等唐伊萱发现他身体的变化的时候,才真正开始慌了,她瞪大眼睛:表兄!我这几日……葵水……

文离粟黑了脸,心情越发难受,可想着她这时身体虚弱,还带着病,的确受不住,才冷哼一声,直起身,给她松了绑,不发一语往外走。

那你……怎么办?唐伊萱揉了揉手,貌似随意地提起。

还能怎么办?你给我吸出来?来了京城,见识多了,知道更多玩法也不奇怪,他也随口吼了出来。

唐伊萱难得红了脸,往后缩了缩,她刚刚让十一去准备了棉布带子,这便要去找她,于是不敢说话,余光瞅着他。

文离粟深吸一口气,臭着脸走了,唐伊萱才松了一口气,仔细想想他说的,如果下次有机会也不是不能尝试,毕竟是药三分毒,不喝药又会有孩子……

禾国女子向来奔放不做作,平生所做之事皆是以随性快活为目的,她能接受这事,当然没毛病。

第二日那位王姑娘又来了,还拉了一个书生,亭亭立着男子身旁,笑得文静,眉目如画,直率大方地对舅娘问好。

舅娘自然是高兴的,这下就要去拉人姑娘手,那姑娘轻轻皱眉,还下意识往后一缩,掩盖性拉着身旁人的袖子:这位是我表弟,姓谭,名问轩,与文公子在贡院门口相识的,他学识渊博,我爹爹也极满意,却跟我夸了文公子好久,说他比他可厉害多了。

舅娘的手被冷落了也不生气,笑眯眯地看着自家儿子:谭小公子谬赞了,阿粟怎么比得上大学士亲自教出来的学生。

谭问轩像是没听到两人在谈论他,长相斯文的他举止却不见得恰当,自唐伊萱出现就盯着她,眼神火热,唐伊萱却懒得管,没给他太多视线,谭问轩也注意到这点,又惊又疑。

文离粟和唐伊萱当然注意到王矜儿刻意躲避的手,也知道她大概看不上从宣城来的一家子,只是看在文离粟的面上,刻意与他们交好,想到这,文离粟面无表情:打完招呼了?你们可以回去了,我与家里人多日不聚,两位总不会忍心打断吧?

王矜儿早已想好说辞,这时就不慌不忙地看向唐伊萱,语气亲热:今日我们姐弟是来见老朋友的,伊萱总不会拒绝我吧,昨日匆匆一瞥我竟没认出你,自你去了宣城,我们姐妹好久不见,问轩也提了几次,这次好容易你上来一趟,下一次相聚又不知何时,你就跟我们去吃顿饭吧。

???

谁跟你姐妹了,你瞅瞅你笑得那么假,眼里还带着刀子,跟你去才有鬼了。

唐伊萱笑笑,刚想开口,那谭问轩就上前一步行礼:唐小姐不必急着拒绝,谭某其实有些事必须得问清楚才行,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他似是不太会处理这样的事,明明不善言辞,却还是站了出来,硬着头皮同她说话,语气还在颤抖,眼神却很坚定,看她又像在看另一人。

另一人?!

这回轮到她又惊又疑了,正巧这时舅娘开口了:既然这样萱儿就去吧,只要不是太累,陪陪几位朋友总是可以的吧。她见这个谭小公子对唐伊萱不一般,想到了另一种不让文离粟娶她的办法,于是果断促成此事。

唐伊萱尚还在迷惑中,稀里糊涂应了下来,文离粟瞪了她一眼,于是开口:她病弱体虚,得有人照应,罢了,我一同去,但是只有一顿饭的时间。

王矜儿目的达到,嘴角勾起,她就知道文离粟看她的眼神不对,对她肯定不一般,不过她有信心,日后,该轮到他对她这样好,只是这次利用了表弟……

她看着谭问轩紧盯着唐伊萱,叹了口气,有点同情,又有点生气,唐伊萱凭什么总会遇到对她这么好的人啊。

四个人包下了悦来饭店三层楼一整层,桌子上尽是精致的饭菜,可是却分出差别,左边是甜食,糕点酥饼,摆盘好看又有趣,右边是辣食,红通通的辣子盖着肉菜,热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