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风,带来一股股淡淡花草的清香,就像少女身上的处子幽香一般,缠绕在晨风中挥散不去,荡散不开,但实际上它们只是不愿离开,自己生长和繁衍的地方,飘荡在这里,恣意而又张扬!
此刻在一条小山路上,一名衣衫褴褛的布衣少年打着一双赤脚,正背着一捆小山似木柴从山间的小路上走了下来。
他黑发,黑眸,年纪不大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身上的蓝色布衣可能是因为经常上山打柴的缘故,边沿处被挂的丝丝缕缕的,胳膊和大腿上更是有着一道一道的血痕,有的是旧疤,有的是新痕!更有一些旧疤之上,叠新痕的。
这少年的脸色有些过份的苍白,但身体很是壮实,长相也极为俊逸脱俗,双眸中的神色灵动而又坚毅,两道浓眉紧皱之中,透着一种与他年纪极为不符的沧桑之意,似乎在他的心中隐藏着莫大的故事!让人看了之后,就会忍不住对他生出几分潜在的好感!
他默默的走着,一双赤脚似乎是久经磨练,走在这崎岖不平的山间小路上,神色沉稳脚步不缓不急,完全无视了地面上,那些可恶的碎石子儿和那恼人的乱草,直接走进了一个破落的小院。
“我儿你回来了。”一位脸色憔悴又有些焦急的布衣女子从屋内走了出来。
“娘亲,我回来了。”
布衣少年把小山似的木柴放到了小院的一角,在那里竟然还有着一垛不小的木柴,看那嫩绿的样子,好像都是这几天中新砍下来的。
“你这孩子,倒是快一点啊!要是再耽搁一会,可就要迟了!叫你今天,不要去了,你这孩子非要去,如诺要是赶不上大衍宗的测试,你就不要回来见我。”布衣女子双目泛红地说道。
布衣少年闻言很是沉着地稍作洗漱,随后双拳一握,低着头闷声不响的奔了出去,“娘亲,孩儿一定会被大衍宗选中,一旦修道回来的机会,就会很少,娘亲您可要多加保重啊!”
“我儿,你一定要给娘亲好好争气啊!”云氏扶着院墙望着自家儿子远去的背影呜咽着说道,双目之中早已泪如雨下。
布衣少年站在村口遥望着自家的小院,百日前,他就是苏醒在这个残破的家中,并且莫名其妙的就成了这个家中的一员,又成了一个再次拥有娘亲的孩子,而这个家眼下却也只有他们娘两个!但曾经也有过第三个家庭成员!娘亲的亲生儿子!
娘亲名叫云氏,居住在这座小山村的边缘地带,因为山村的住户比较散落的缘故,也因为娘亲云氏的性格比较孤僻的原因,所以虽然在此地居住了十来年,但平日里与那些村民也没有什么来往。
那一日娘亲为她体质虚弱常年卧病在床的儿子,独自外出采药的时候,从一头野猪的口中把当时昏迷不醒的自己救下来的,她一路着急麻慌地把自己背到了家中,因为走得急,走丢了一只鞋,被路上的石子硌破了一只脚。
而娘亲的儿子则在自己苏醒后不久,便去世了,那天娘亲死了一个儿子,但却又有了一个儿子,一个看上去脸色苍白,但身体还算长的结实的儿子。
他,就是洛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