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参孙说这里给钱多,又是最稳妥的长线儿活时,我就来了。本以为能舒舒服服的挣几年钱,足够养到她十八岁,但我错了。”
说到这里,导演忽然神秘的一笑,向我们说道,“哥几个知道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
“看你女儿穿上婚纱。”老冯想也没想的说到,“如果我有女儿,也会这样想。”
“错了。”德帕迪约笑道,“当然,你说的也是我的愿望之一,但我却明白自己没那么好运等到那一天。我最大的愿望,或者说现在这个时间里我最盼望的事,就是金乌那孙子快点死掉!”
“你不怕我们向上告密?”听到这话,老冯瞥了他一眼说道。
“你不是那种人。我看人很准的!”导演笑道,“而且……想必几位也不像你们所表现出来的这样吧?”
“你什么意思?”听到德帕迪约这话,我心里猛地一个机灵,右手不自觉的放在了枪上。
“哈!你看看你,我一炸你就露馅了!”德帕迪约指着我大笑道,“背包兄弟,我看你可比穿心‘嫩’多了!”
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放松下来,老冯向导演说到,“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人?”
“你们?”德帕迪约神秘的笑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们应该是华夏人吧?”
“哦?何以见得?”老冯不动声色地问道。此时,我在他的身上没有感到任何杀气,似乎他就是在和老朋友聊天一样正常。
“因为你的口音!”德帕迪约盯着老冯说到,“你的法语说的太地道了!而且手术刀和背包兄弟的英语也很正宗,说实话,任何一个普通人也都会被你们迷惑!”
“但我却不是普通人,我可是乏兰溪国际雇佣军的上校!穿心兄弟,你知道吗,乏兰溪国际雇佣军里的家伙来自于全球各地,他们虽然都会说法语,但绝不会像你一样有这种纯正的发音!”
“能说一口地道的乏兰溪腔,说明你是个土生土长的乏兰溪人,但在国际雇佣军里,乏兰溪本土人都是军官!而我,认识所有的法籍军官!”
听到导演这样说,老冯笑道,“就算我们不是乏兰溪人,你又凭什么说我们是华夏人?难道因为胖子?”
“那个胖子?”导演摇头道,“不,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你们很仁义!”
“从刚才你看到我女儿的照片时,我便从你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只有华夏人才有的仁义!我接触过一些华夏人,尤其是在战场上!你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战友,你们甚至会替牺牲的战友照顾他们的家人。”
“一开始,我还不能理解为什么华夏的战士会这样,但后来我知道了,这是源自你们骨子里的文化,源自你们几千年来的‘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