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散了吧。”
一阵欢呼雀跃,不到片刻,官署里就只剩苏墨钰一人了。
这帮家伙……
不就是个打仗的将军嘛,怎么搞得跟国际巨星驾临似的,那人真有这么大的魅力?
心中嗤之以鼻,但脚下,却不由自主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不是那小吏夸张,此刻的城门口,当真是人山人海,拥挤不堪。
前世就算是当红歌星开演唱会,也没轰动成这个样子。
不意外的,在每个人脸上,都看到了兴奋的狂热,一个个的,全都拼命伸长脖子,朝着城门的方向看去,远远瞧着,就像一群被提起脖颈的鸭子。
苏墨钰本是闲来无事,想随便看一眼的,结果人太过,她被挤在中间,出都出不去。
正急得满头冒汗时,有人扯开嗓门喊了一声:“来了来了,最前面的那个就是阎少将!”
人群开始沸腾了,像一锅烧开的水,空气中都弥漫着兴奋与狂热的因子,潮水一般的热情,几乎要将苏墨钰整个湮没。
某人欲哭无泪,早知道她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
一片混乱中,她在城门的另一端,捕捉到了一抹赭黄的身影。
那人不论是衣着装扮,还是气质神韵,都比平日里要庄重威严。
颀长的身形高坐于马背上,目光沉幽,旷达深远,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傲视长歌,挥斥方遒的霸气与高贵,那是一种不动声色的潋滟,安静而又狷狂。
听着人群中激动的欢呼,她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整个京都的百姓,全都集中到这了。
容蓟这个祸害,到哪都能掀起风浪。
想起昨天的事,又是一阵羞恼。
虽然有个大致的印象,但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对他放肆到了何种程度,听竹青说,自己把他的衣服都给扯坏了。
她真有那么饥/渴吗?
走神间,人群已经开始往前移动,苏墨钰被迫跟着人流往前挪步。
骑着枣红色战马的阎烈洲,在围观百姓的欢呼声中,穿过了高大巍峨的城门。
已经很久没有再踏足过这里了,看着熟悉的街道,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十二岁离京,七年后重回故乡,阎烈洲面上虽平静无波,内心却澎湃难抑。
他曾发誓,如若不能光宗耀祖,重建阎家威望,他就永不回京。
如今,也算是兑现誓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