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太可惜,再硬的骨头,也总有软下来的时候。”他的语气同样稀松平常,却更显阴寒。
正当苏墨钰纳闷时,他将地上人的猛地拎起,丢在椅子上。
接着,她听见接连几声咔咔声,清脆利落,如果一定要形容,就好比一叠苏打饼干被咬碎时的音效。
伴随着咔咔声响起的,是男人凄厉痛苦的哀鸣。
苏墨钰吞了吞口书,如果她猜得不错,那贼人的肩胛骨,应该是被容蓟给捏碎了。
捏……捏碎了。
这要多大的力气啊,想想就觉得疼。
男人脸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浓密的络腮胡被汗水给粘成一缕一缕,他却仍是抖着唇,一语不发。
容蓟眉心一蹙,又朝他另一边肩胛骨按去。
男人疼得死去活来,除了眼神有些飘以外,倒真是个硬骨头。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也罢,孤曾经在刑部大牢也学了不少手段,可以一一在你身上试过。”
眼见他抬起手,往男人的颈椎移去,苏墨钰突然大叫一声:“慢着!”凑上来,指指男人青白的嘴唇,“你先把他的下颌骨接上。”
他似是有些迷茫,苏墨钰再次重复:“接下颚骨。”
他这才恍然,原来他一直不肯求饶,竟是下颚骨被卸掉,说不出话来。
下颌骨一被接上,男人就破口大骂:“有本事就把老子杀了,使这种下三滥手段算什么好汉!”
苏墨钰强忍着没笑,容蓟却一点面子不给,嘲弄道:“我为刀俎你为鱼肉,自然是孤想怎样便怎样,你可服气?”
第66章 什么才是最痛
苏墨钰这回是真的笑出声,没看出来,容蓟竟也有将人气得半死的本事。
男人倍感受辱,他瞪着苏墨钰,“苏小公子难道就不怕我咬舌自尽?”
容蓟神色一凛,便要去卸他的下颚骨,被苏墨钰闲闲一拦:“真不明白你们都是怎么想的,以为咬断舌头会死人的说法,到底是谁第一个提出来的。”她弯下/身,盯着男人:“真是不忍心告诉你,其实咬断舌头,并不能令你立刻死亡,之所以咬断舌头会死人,是因为断掉的舌头堵住了喉管,使人无法呼吸,以致气绝身亡,你可以试试,我绝对会让你在咬断舌头的瞬间,就让你把断掉的舌头吐出来,你信么?”
男人惊恐的看着她,不知为何,眼前这张俊逸秀美的脸容,明明那样纯洁无暇,清澈明净,可落在他的眼里,却犹如鬼魅。
几乎连思考都不用,他立马相信了苏墨钰说的话。
冲他灿烂一笑,苏墨钰懒懒伸了个懒腰,挺直身体:“我知道你很硬气,不肯供出此次偷盗赈灾银的幕后主谋,不过没关系,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不勉强,只要你陪我玩个游戏。”此话一出,不但那贼人,连容蓟都是一副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她搬了把椅子坐在男人对面,当真是一副天真孩童的姿态:“我以前听人说,将手巾一类的东西拧成螺旋状,然后逼人吃下去,手巾和胃壁肠子缴在一起,那种痛,根本不是能够想象出来的,据说疼痛程度排在第二,绝对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很好奇,你愿意给我演示一下吗?”
男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看她的眼神,像看着一只可怕的恶鬼。
“殿下,你这里有手巾吗?借我用用。”说干就干,苏墨钰一脸的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