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地连连叹气。
皇帝批准她在家养伤,虽然可以不用早起了,可每日这么躺着,实在难受,更难受的,是这双手。
拿不起筷子,也握不住勺子,吃个饭比登天还难。
听说今天是薛侍郎问斩的日子,她好想去看啊。
她就是这么记仇,这么小心眼,这么睚眦必报!
想到薛逸对自己的折磨,只是去观赏他死前的狼狈样,已经很仁慈了好不好?
原还打算,在薛逸临死前,冲他比个中指什么的,看来是没戏了。
讨厌啊讨厌!
“不好了不好了!”竹青一路飞奔而来,气都没喘匀就道:“阎、阎少将来了!”
苏墨钰翻了个白眼:“来就来呗,多大的事,瞧把你吓的。”
能不吓嘛!上回阎少将来苏府,那个凶神恶煞的劲儿,光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在竹青看来,阎烈洲根本就是个煞神,长相带煞,身上带煞,骨子里带煞,哪都带煞!
红发红衣的男子风风火火走了进来,乍一看,跟那风火轮似的。
“苏兄弟,我来看你了!”
阎烈洲手里拎着大包小包,跟那准备回娘家的小媳妇似的,苏墨钰看得一阵逗乐:“阎兄拿的都是些什么啊?”
阎烈洲将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人参雪莲当归一类的补药,这些我也不太懂,让下人随便挑了些,都是补身体的。”
她扯着嘴笑,怎么有种自己好像在坐月子的感觉。
“竹青,扶我起来。”一直躺着实在难受,感觉身上都要长虫了。
竹青大睁着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阎烈洲瞧。
这人个头好高啊,站在这屋里,感觉屋顶都要给他顶穿了。
见他半天没反应,阎烈洲回头看他:“小子,咋回事,你家少爷叫你呢!”说着,伸手在竹青背后一拍。
阎烈洲自觉没怎么用力,竹青却被这一巴掌,差点扇到地上去。
苏墨钰道:“竹青,你该锻炼锻炼身体了,你一个男孩子,怎么弱的跟小姑娘一样。”
竹青泪目,少爷您这样对我真的好吗?我们才是统一战线的友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