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节(1 / 2)

在乎?

他在乎的人太多了,那些与他并肩作战的士兵们,他每一个都在乎。

而然,对苏墨钰的那种在乎,又与他在乎兄弟的感觉不同。

到底不同在哪里,他却又说不清。

见状,容蓟脸色微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那个少年到底有什么魔力,竟让那样多的人去在乎他,注意他。

从一开始,他和他之间,就站在两个不同的对立面,虽然现在看似站在一处,但也只是看似。

横跨深渊的木桥,一直都在摇摇欲坠,说不准哪一天,就会轰然崩塌。

他害怕,怕这份原本就不稳定的情分,会因为木桥的崩塌,而永坠深渊。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贫穷,穷得只剩下高高在上的权利,以及唯一一个他。

而他的身边,却有那样多的人在等着他。

如果哪日木桥真的断裂了,那么,落入深渊的人,也只有自己。

无人搭救的自己。

“阎烈洲,你莫不是在边关打仗打坏了脑袋吧?”他轻轻吐出口气,斜睨身边的人,像是个闹别扭的孩子般,故意发泄着,嘲讽着:“苏墨钰是男子,你向父皇提出一辈子不娶妻,难道是看上个男人了?简直荒谬!”说完,拂袖而去。

而阎烈洲,脸上却出现了一瞬间的释然。

容蓟果然不知苏墨钰是女子,想到这里,他微微地笑了,一种莫名的欢喜,在心底升腾而起。

回到自己的营帐,容蓟有些烦躁地往榻上一躺。

等平静下来后,自嘲地笑了一下,之前的行为,确实幼稚透了。

喜怒哀乐都随着那个少年而变,当真是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翻了个身,正好触到了后背的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单手撑着榻,正要换个舒服些的姿势躺,手臂却被一双白皙的柔荑给扶住了。

“殿下,您身上有伤,让是让小女来帮您吧。”

他猛地朝来人看去,目光微凛:“谁让你进来的?”

阎婉清像是被吓到了,期期艾艾道:“我、我看帐外没有人,就、就进来了。”

没人?怎么可能,对于阎婉清的说辞,容蓟自然不信,却也没有拆穿:“孤没事,你出去吧。”

阎婉清垂下脸,幽幽望着他,声音里带了些委屈:“殿下,我是您的未婚妻,照顾您不是应该的吗?您赶我走,是因为讨厌我,还是……另有所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