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绘把这话听在耳里,那熟悉的语气让她有些心酸,眼前的这人以前明明就是他们疼爱的小师弟啊。
“对啊对啊,你比鬼还恐怖,鬼我能打过,你我打不过,不止打不过,还被你拿着我给你的枪往这捅!这!一个大窟窿!血止都止不住!”
看着面前的人,闻人绘眼眶一热,走到付寒彻面前,抬手用手指在自己的胸口出使劲的点着,通红的眼里满是控诉,天知道当时她的心有多痛,不是被捅穿的疼,而是他们疼爱的那个小师弟变得不再认识,更是六亲不认的疼。
付寒彻沉默,他抬手给闻人绘擦掉眼眶里溢出的泪珠,讨饶的说道:“三师姐,我错了,不然我站着不动让你捅回来好不好?”
闻人绘听了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把那帮着自己擦泪的手给拍掉,然后才说:“走吧,你们也是刚到吧?还是先进去见一见师父,不能让花花独霸师父那么久。”
储山晖在一旁看着付寒彻的情绪一会儿一个样,只要事情不牵扯到师父他就能好好的保持着,要是师父一有什么事或者情绪上的什么,那异瞳的付寒彻便回再次作为主导。
两个人明明是共同的思想,同样的思维,还不是两种人格,到底为什么会差别那么大,简直棘手到极点。
“希望师父对这样的小师弟有办法吧……”
宿舍里,坐在沙发上的卦天机目光慈爱的看着抓着自己的手边哭边絮絮叨叨的讲着这万年来许多事情的花灼影,讲到最后就这么抱着卦天机的手臂眯了过去。
卦天机想,这一晚上的赶过来,应该也累坏了吧,索性也就没有叫醒她,甚至还换了个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
付寒彻他们并没有走正门的进来,有来过一次的储山晖带路,一行三人直接来到了卦天机的宿舍里,虽然他们照常走的想要别人看不见他们也是轻而易举,但能瞬移干嘛要走路?
卦天机看着突然出现在宿舍里的三人时吓了一跳,等看清来人是谁后才松了口气。
“我说你们怎么有门都不走,这么突然出现会吓到人的好不好?”
储山晖还好,毕竟之前见过了一次,闻人绘是直接绷不住了,看到卦天机后整个人就往卦天机身上扑去。
“师父!!你总算回来了!呜呜呜……”
付寒彻是激动的,但是在进来后看到紧扒着卦天机的手不放的花灼影时,他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接下来再看到闻人绘也扑了过去,那饱满的胸脯更是在卦天机的身上挤压到变形。
这一幕让付寒彻的异瞳都有些显现的征兆,只见他没等卦天机开口安慰,沉凝着脸的走到卦天机面前,一手一个的把扑在卦天机身上和扒着卦天机手不放的两人给直接拽起来扔到了一边。
接着才轮到他单膝跪在了卦天机面前,执起卦天机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碰了一下后用自己的脸去蹭了蹭。
“师父、我终于找到你了……你不会再消失了对不对?”
看着自家小徒弟那眼里略带的祈求和询问,卦天机忽略了这有点暧昧的动作,宠溺的看着这个他打小带大的小弟子,一脸认真的回答道:“不会了,不会再不告而别的。”
说着卦天机把被付寒彻拉着的手掌转了个角度,变成他自己的手在付寒彻的脸上轻抚,安慰着似乎他要不答应马上就能哭出来的小弟子。
被付寒彻丢到一边的花灼影和闻人绘原本想要告状和抗议,但都在看到付寒彻那亲吻的动作时把所有的话都给咽下去了,两女对视了一眼后转头一同看向储山晖。
储山晖一脸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最后更是直接瞥开视线。
闻人绘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没有吐出半个字,而花灼影咬着自己的指甲,目光不忿的瞪着付寒彻,像是用眼神可以把人盯出窟窿来那样。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别跪着了。”
在答应了付寒彻后,卦天机就拉着人把付寒彻从地上拉起来,而付寒彻顺着他的力道起身,自然而然的坐到了卦天机的身边,手更是直接放到了卦天机身后的沙发背靠上。
从储山晖他们这角度看去,自家师父完全就是坐在小师弟的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