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的手一紧,语气带着质问。
“说——说是侧福晋的贴身丫鬟来找了贝勒爷,好像,像是说小阿哥病了。”
丫鬟顶着压力,说话难免的会有些结巴。
可久久的确不见福晋出声儿,抬起头一看却见福晋笑着张脸,就跟没事人一样。
可那丫鬟却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下传来。
***
上次与胤禛谈过之后,看守的侍卫倒是没有少,只那两个贴身跟着的大汉胤禛叫人去掉了。
意思就是不再强行的看着她了,宋西楼的活动范围也大了不少,至少外面是来去自由了。
胤禛这段时间来的勤,但也就是坐坐,两个人之间说说话。
宋西楼知道还是上次的事情让他心里有了疙瘩,于是言语间也尽可能的讨好他,就连与冬柳商量事情也是靠着冬芽出去了。
她是断然的再也不敢惹到胤禛的怒火,而且……她不确定在他面前有没有露出破绽。
钮祜禄府上这段时间可谓是出尽了风头,前有堂堂的皇四子亲自开口向皇上讨要他府里的格格,风光还没过去几天又出了他府里大公子入狱的事。
平头老百姓大呼:“去的可是大理寺,那个地方一般人基本上是有去无回。”
上辈子因为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所以宋西楼也不知后面怎么样,只是在记忆里好像记得钮祜禄长胜一直与大理寺家少卿家的公子有来往。
“大理寺少卿?”宋西楼嘴里小声的嘀咕着,到底是哪一个呢?
这个时候胤禛从外面打了帘子进来,见她撑着头眼神迷茫,倒是笑了:
“你一个人在这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宋西楼只感觉头顶被一只大手抚摸了两下,刚想抬起头却被手的主人使坏给压了下去。
与他在一起的感觉甚好,宋西楼不由自主的蹭了好几下,脸上的表情一脸的满足。
可还没舒服够呢,胤禛却突然间放开了,疑惑的睁开眼看起,却发现他轻咳了一声,偏着头的脸上似笑非笑。
“爷?”
胤禛却抬头,笑:“跟小狗似的。”
黏糊起来倒是惹人疼惜,让他几乎忘了她还有伸爪子的时候。
“刚刚听你在念叨着大理寺少卿?”撩开帘子的时候,听见的确时是这句,胤禛觉得自己没听岔。
宋西楼一愣,含糊着开了口:“是。”
“我听说钮……钮祜禄府的人被大理寺的人抓了。”
说着试探的看了他一眼,见他没什么表情又继续道:“我虽然不在乎与他们之间的关系,但——他们知道我在你这。”
“上次还来这闹了,会不会影响到你?”
这句话问的就是故意的了,宋西楼知道这件事是胤禛亲自挑出来的,影响不影响的,他自己心里明清。
上辈子宋西楼认识的胤禛永远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冷静自制,同时也是冷酷至极。
即使她与他之间有过肌肤之亲,纽祜禄莲心不过是耍了个小手段,他说放弃自己就放弃了自己。
她一直都没看清过眼前这个男人,哪怕是现在,一直隐隐自豪的耍着手段与他纠缠,可内心深处知道。
若是走错了一步,他便会毫不犹豫的厌弃自己。
哪怕,他现在有多喜欢。
还是要尽快的进入他的后院……就算是心里也至少的有了保证。
但是男人就是奇怪,可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宋西楼既要让自己想办法进了他的府,还不能让人家感觉她是上杆子往上爬。
手指头一紧,立马的有了点想法……
低沉的嗓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回头却见胤禛眼睛往前看着,慢悠悠的开口:“钮祜禄府上的事情牵扯不到爷的头上,顶多就是遭几个兄弟笑话一番罢了。”
那些肮胀的事说出来怕脏了她的耳朵,因此犹豫了会儿才开口:“这件事不是好管的,送进大理寺的那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些事你还是少听为妙。”
处理这件事情的大理寺少卿是老八那边的人,至于那边会怎么处置。
入狱还是砍头,都没他什么事。
胤禛对她说话轻柔细语的,对旁人可就不是这样了,说完后眼神瞄向一边的苏培盛。
接到爷的眼神,苏培盛自然的是出去敲打院子里的下人了。
“这帮令不清的奴才,也不看看爷是有多疼惜宋姑娘。”他边走边轻叹。
“什么脏话都敢往宋姑娘耳朵里灌,也不怕到时候爷到时候亲自过来惩治了他们。”
这天胤禛留下来在这吃了晚膳,他一向都是自律的人,留的这么晚这还是头一回。
宋西楼见他吃完还没走,人就开始有些慌张起来,她怕到时候胤禛留宿自己该怎么办。
虽说上辈子再亲密的事情她都与他做过,但是……
印着晃动的烛光,宋西楼有些许的紧张,手指头开始不由自主的搅和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