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乌拉那拉氏又不傻,只要她不犯错,府里的正妻便会一直是自己,她偏要由着那几个人狗咬狗去。
马车停下,到了宫门口,乌拉那拉氏看了一眼巍峨高大的皇宫,一步一步的朝前方走去。
***
宋西楼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腰边放着的手臂,背后顶着一处热源,她浑身都不舒服。
稍稍的动了几下,腰杆上面放着的手却更加用力了两分,随后男子的呢喃传来,宋西楼往窗户边一看,外头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
被子下面的手往腰边摸去,胤禛的手掌宽大灼热,宋西楼软弱无骨的手俯在上面感受到身后人微微一紧。
停留了几番,抓到之后狠狠的拿开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刚刚还一直闭着眼睛的人把眼睛睁开,眼神清澈透明,没有一丝刚刚睡醒的样子。
胤禛其实早就醒了,他不过是看身边的人睡的香陪她多睡一会罢了,也想看看她醒来之后看见自己在她身边的样子。
但却没想到,小姑娘这般的狠心,下一秒胤禛便掀开被子一转身,把刚刚还坐在床上的人压在了身下。
她一大早就睡在自己身边,胤禛早就有了反应。但是碍于上次,他一丝都不敢动,现在整个人附上去,被她困在身下的宋西楼瞬间就煞白了脸。
知道怕就好。
胤禛想着,手指上前捏住她的下巴,昨晚只是浅尝辄止了一番,现在这个人就在自己身边。
想到这,看像她的眸子暗了几分,身下的人早起的眼睛里面水润带着泪光,衣衫被他刚刚用力扯开一半,一抹滑润的香肩露出来。
发丝别在耳边显得有些凌乱,她娇弱无力的躺在他身下,眼神却带着害怕。
胤禛在她上方,看了那双眼睛好长一会,随后用手遮住她的双眼,转身从床上下去了。
他也不叫奴才,就自顾自的穿起了衣服,宋西楼恍回神后看过去就见他眸子淡淡看着远方,浑身上下气质冰冷。
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胤禛穿好衣服之后还未见宋西楼下床,整理袖子的手停顿了几下,随后大步走出去,关上门的声音啪啪作响。
早膳倒是两个人一起吃的,但是桌面上两个人自顾自的也不说话,膳食倒是丰盛,一直抠门的刘管事这回可谓是用尽浑身解数。
但是碰到胤禛脾气不好,哼了一句之后就叫他下去了。
胤禛胃口不好,吃了两口就放下了,宋西楼见状也放下手里的筷子。
他见状不经意的开口道:“你继续吃。”
却见她摇着头,拿着帕子抿了抿嘴,一大早的这么油腻她早也就吃不下去了。
叫丫鬟们把桌子撤下去,两个人捧着茶杯一时没了言语。
“庄子里条件不行,你身子不好,今个就与我回贝勒府。”
胤禛这语气是没的商量的,他都亲自过来了,自然是不想昨个的事再次发生。何况她气也气了,该回去了。
人放在这,说实话他怕老九惦记着。
没想到的是,宋西楼摇头:“我不回去。”她与胤禛之间的这根刺还没拔掉,她现在回去有什么意思?
“妾身出来是爷答应的,”宋西楼眼睛低垂,头放的低低的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你闹也该闹够了,”胤禛放下杯子,手往她的脸边伸过去,却没想到宋西楼立马下意思的就闪开了。
他狠狠的放下手掌,拳头捏的死死的。
还是对那天没放下心房,想到这他揉着眉心,感觉有些疲惫,也——第一次有了心慌意乱。
几乎是下意思的就站起来,往外面走去,正巧这个时候苏培盛接到消息,“爷,宫里传你过去。”
传胤禛进宫的是康熙,旁边还站着十四阿哥。
康熙的脸上别着老花镜,正在看手上的折子,胤禛进去行礼他也只是轻声的哼了一句,接着翻手中的折子了。
胤禛只好站起来,与十四站在一起。看样子十四老早的就过来站了,他常年习武此时倒是站的不动声色。
康熙把手中的折子批阅完后才拿下眼镜看着他们。
“信报传来,苏州西宁县那发生了瘟疫。”
他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个皇子,一个沉稳一个还需要历练。这不是个好差事,但是办好了却能在老百姓那得个好名声。
瘟疫隔个几年就发生一回,只要处理得当那就一点事都没有,康熙这么多年什么没有见识过,但是他是想让十四阿哥去历练的,却遭到德妃的反对。
“皇上何不让老四去?”
德妃攥着袖子开口:“当时在江南,处理暗河这件事的时候,老四是有过经验的。”
“十四莽撞,这件事又是关乎人命关天的大事,到时候他若办不好的话,岂不是白费了皇上的苦心?”
康熙当时是想让十四过去历练一番,但是却有觉得德妃说的对,瘟疫最怕的就是传染,一定要尽快的遏制住才行。
他瞄了几眼两个人,从面色上来看确实是老四比较稳妥,十四表情犹豫不决。
其实他进宫的时候就收到德妃的传信,以死相逼叫他一定不能去苏州,十四阿哥偷偷看着旁边的四哥。
去,额娘一定会伤心。但是要是他不去的话,代替他去的就是四哥了。
这样的苦差事,没人乐意做,而且还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