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话是不敢说的,但是心里却实实在在有些嫉妒,不能将她怎么样,只有在嘴皮子上做些文章了。
她也只是想一逞口舌之快。其余的厉害话,就算是她想说,就她那脑子也是想不出来的。
哪只平日里总是笑咪咪的宋西楼却忽然间变了脸色。
“宋格格这话是在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成?”
她厉声一喝,学着胤禛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眉目依旧精致的好看,但是就是眼神厉害的能压迫人。
宋格格连想都没想,站的直直的身子就那样跪了下来。
“妾身,妾身——”
“宋氏,你这是以下犯上。”宋西楼没待她说话,先是一个大帽子扣在了她头上,随后才捂着肚子道:“有什么疑惑的你还是去问贝勒爷吧。”
宋格格立刻白了脸,贝勒爷这么宠爱侧福晋,要是知道她今个说的怀疑她肚子的孩子,她还不得被他剥了皮?
她平日里见大家都调笑惯了,现在宋西楼忽然间用侧福晋的架子来压她,实在让她又怕又恨。
怕的是宋西楼待会与贝勒爷说的话,她就只有受罚的份。恨的是被宋西楼当着这些太监丫鬟,当着两个新来的格格面前,被她当个奴才一样的训。
但是,就算有再大的不满,她还是不敢站起来。
这就是地位的权利,上位者要是没有点头的话,你就要一直跪在那。
胤禛今个下朝早,一进府就急急忙忙的往这赶来了,意外的在门口看见跪着的宋格格,他脚步停下来,眉毛朝上挑了挑。
宋格格还当贝勒爷回来有救了,正努力的挺直腰杆,让自己跪的好看些。
“爷……”
她楚楚可怜的抬起头,想告完颜侧福晋一状。哪知姿势都摆好了,贝勒爷转眼就进了屋。
“宋氏怎么惹你了?”
她跪在门外冻得瑟瑟发抖,就听见贝勒爷这样一句令人凉心的话。
“贝勒爷看见了?”
宋西楼正捧着银耳莲子羹在吃,闻言放下手中的碗:“可是心疼了?”
“胡闹——”
胤禛气绝,他不过是见宋氏跪在那几分好奇罢了,再说以宋西楼的性子一般人要是惹了她,她都不计较的。
今个这般命人罚跪这还是头一次。
宋西楼了然的点点头,朝冬芽使了个颜色,冬芽见着去了门口:“我们福晋宽厚,见格格这是第一次就不多罚了。”
宋氏被丫鬟扶着站起来,却还要接受宋西楼身边的丫鬟训斥,就算是被她放了,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格格走吧,只是下次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说了。”
听完这话,宋氏带着丫鬟离开了,只是那颗顿感屈辱的心,在雪地里气愤的颤抖。
“贝勒爷这下可放心了?”
见人走,宋西楼才转头问胤禛,嘟着嘴满是委屈的样子。
“今个到底怎么了?”胤禛上前关心,却见她低着头不说话。
他也没办法,只得将眼神示意站在另一边的玉露,对于这个女人他还是有些印象的,没想到的是宋西楼居然真的将人收在自己身边,还让人贴身伺候。
“贝勒爷,”玉露面上带着为难:“福晋这是在生你的气呢。”
像是在验证玉露的话,他的手臂在无人看见的角落被人狠狠的捏了一下,宋西楼是下了恨劲,掐的胤禛都忍不住嘶了一声。
“别闹。”
桌子底下,他紧紧的握住宋西楼那双不安分的手。
“还不是宋格格,福晋知道不能进宫已近够难受了。”
玉露努努嘴,“这不,借着来贺喜的缘由,一来在这气主子,随后居然说主子肚子的孩子。“
“孩子?”这下胤禛是真的生气了,尖锐的眼神扫过去:“她是怎么说孩子的?”
玉露似乎有些害怕,缩着脖子犹豫的开口道:“说……说。”
“到底说的什么?”
玉露闭上眼睛,大喊:“说贝勒爷这段时间都在两位格格那歇着,怎么两位格格没怀上。”
“到是——到是我们主子先捷足先登了。”
她说完,胤禛倒是没再发火了,就连看着宋西楼的眼神都有些不自然。
“我——”
他想解释,但是又不知怎么继续开口,总不能说想忘记她才去的别人那吧?说自己没有碰她们两个?
这话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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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越来越近,整个府中也都是一片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