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有再大的过错,都不至死。
“皇阿玛。”
进入天牢就没有活着出来过的人,九阿哥没想到把一切揽在自己身上,康熙还是怪罪宋西楼。
“皇阿玛,一切都是我的错,今天这事根本不是德妃娘娘说的那样,”九阿哥没了开始的傲气,跪下来朝康熙哀求。
“皇阿玛要怪罪的话,就怪罪儿臣好了,儿臣愿意代她去天牢。”
“闭嘴。”
康熙看不得他这个样子,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没一点男子的气概,忍不住上前又是一脚:“别以为朕不敢杀你,要不是为了你额娘,刚刚朕手中的刀早就刺进去了。”
“皇上可千万不要生气,免得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德妃在听见皇上准备惩罚九阿哥的时候,压抑不住狂喜站了起来。只要皇上相信自己,她就有法子让一切的事情按照她的剧情走。
“皇上,既然处置了侧福晋,那么老九……”
康熙的冷眼一下子就转了过来,德妃到嘴的话强硬的忍住了,换了个婉转的说法:“九阿哥一直都是个好的,准是宜妃没有教育好。”
“日后多教育教育准不会再犯错了。”
德妃不敢明目张胆的给九阿哥身上背黑锅,但是祸引江东总要拉一个人下水才是,不能说九阿哥,拉个宜妃也是不错的。
康熙听见德妃的话后已不知是不是认同了,但却也没有开口为德妃解释。
可九阿哥的求情,却让康熙对宋西楼更加容忍不下了,此女再留的话,必定会让他们父子成仇。
康熙想到这,转眼朝李德全使了个眼色,后者接受到后压下满脸的震惊,往内殿走了进去。
作为康熙皇上最好用的奴才,李德全就有这个本事看清万岁爷一个眼神代表着什么意思。
他从内殿拿了一壶酒出来,美酒装在阴阳壶中,壶口上有一个暗扣,转到阳边出来的就是美酒,而将暗扣转到另外一边让酒从阴边出来的话,便是喝了必死的毒酒。
这样的手段宫中生存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康熙也喜欢用来暗地里处置那些地位及高,但必死的大臣或犯错了的皇亲国戚。
李德全对宋西楼还是有几分交情的,可交情再深他也不敢在万岁爷生气的时候上去求情,这个时候再违背万岁爷的话的话,那必定就是在火上浇油。
但是他私心里又可惜宋西楼这般年纪轻轻就要被暗地处死。
拿酒回来的时候,他悄悄往床边走了几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能救宋西楼的便只有四阿哥了。
他也只是抱着希望往里面看了一眼,却没想到对上了四阿哥睁开的眼睛,看眼里清醒的样子就知道醒来已经有上一会了。
“四阿哥——”
“四阿哥醒了。”
他放下酒,朝身后大喊,果然没过多久就见康熙第一个跑了过来:“老四,老四你现在怎么样?”
大阿哥也站在一边假装关心:“四弟,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胤禛摇着头,眼睛却看向站在最外方的宋西楼,见她看过来还伸出手:“过来。”
康熙看着老四眼睛看的方向,第一次知道儿子太深情也不是一件好事,可现在老四刚醒,总不能当着他的面前给他的福晋灌毒酒。
“老四,你只要好好养病,其余的事情有皇阿玛。”
可床上的胤禛却还是摇着头,眼睛往宋西楼的方向看着不舍得移开,没法子众人包括康熙也只能给宋西楼让出一条道儿出来。
“胤禛——”
这是宋西楼开始的第一句话,先看看了他苍白的脸,随后眼睛落在他胸口的刀伤上。
他流了太多的血,已然没有了血色,就这样虚弱的躺在床上,仿佛随时都会闭上眼睛。
宋西楼的心忽然间开始有些心疼,那种就像刀割肉一样,在她的心口上迅速的一下一下的将她凌迟。
这是一种陌生的,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看着床上的胤禛,有种让她束手无策的无力感。
她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胤禛皱起来的眉毛,小声问:“疼吗?”
然而开口后,她眼里却迅速流下眼泪出来,继续自言自语道:“我问的什么话,你流了这么多的血肯定会疼。”
宋西楼知道胤禛受了伤,可是真的没想到居然受的这么重。
脸色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与来之前那幅意气风发的样子相差也不止一点半点,他躺在床上眼睛浑浊,宋西楼真害怕他一个不醒就那样睡了过去。
“我不疼——”
胤禛看见宋西楼的眼泪很明显的楞了一下,随后竟轻轻扯开嘴角笑了笑:“我不疼,所以不要哭了。”
他举起手的动作有些迟缓,但还是伸到了宋西楼的脸上,轻轻的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你哭了,我会心疼的。”
两人在这你侬我侬的,康熙的嘴巴几次张开却又闭了起来。
最后气的将手中的袖子一甩,心里想着果然是红颜祸水,他的两个儿子眼里心里都离不得这个女人。
堂堂的皇家阿哥,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出息?
这番情景,看不下去的除了他还有德妃,德妃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何况她也不喜欢胤禛,说出来的话就算是会伤到胤禛她也不会在乎。
“我说老四啊,你可千万不要被她外表给迷惑了。”
“你宠爱的这个女人,可知道她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