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秦策回了宫,谢富也醒了酒,来找他讨点心吃,两人闲聊中,楚淮青便顺道提了一下这件事。
“能怎么?”谢富一手拿着点心边,吃得是不亦乐乎,“小孩子长大了,想要的也更多了呗。”
想要的更多,楚淮青懂,但他不明白这和秦策异样的态度有什么关系。
“罢了罢了,把你吓到了还是我的罪过。”秦策在看着楚淮青的眼神极具占有欲,心思缜密的谢富自然不会遗漏这一点,只不过这种事过于惊世骇俗,谢富也不想当这个棒打鸳鸯的坏人,即使他和秦策有些不对付。
“哪有罪过这么严重。”楚淮青虽说心里在意,但看谢富不打算告诉他,也就没有强求。
谢富嗯哼了一声,将散落的头发撩到了一边去,探身到楚淮青的身边:“你在记些什么?”
“突厥公主的随侍名单。”楚淮青没有掩藏,将纸平摊,展露在谢富的面前。
“阿史那可达世子,守卫金,十二个普通随侍分六个侍女六个奴仆。”谢富道,“这名单有问题?”
楚淮青:“就是因为没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谢富看了楚淮青一会,将剩余的点心抛进嘴里,咽下去后方才认真问道:“很少见你这么严肃的样子,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没有发生什么事,但过几天就不一定了。”楚淮青指着最上面的名字道,“你可知道这位阿史那可达世子是什么人?”
“突厥阿史那耶罗可汗的长子,我们盛乾即将迎娶的突厥公主的亲哥哥,据说极其喜爱骑射,是位马上勇者。”
楚淮青将纸张拿起:“他还是位善斗者。”
谢富:“你的意思是?”
“可达世子此次前来,一是护送自己的亲妹妹,二是想要与我们盛乾的第一高手一较高下。”
虽说罕见,但以往也有类似的惯例,谢富不觉得惊奇,也知道楚淮青不可能只是在忧心盛乾输了会不会丢脸,便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楚淮青顿了一下:“可达世子也许会在比试中出事。”
“……”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片刻,谢富方才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你没说笑?”
楚淮青没好气地道:“我何时骗过你?”
谢富义正言辞:“哄我喝药的时候。”
提起这个楚淮青就来气,他感觉自己在面对谢富的时候简直跟老妈子一样操碎了心:“良药苦口,谁让你总是将药倒掉。”
谢富瞪大了眼,啜啜欲泣:“那老头子熬药时就像和黄连有仇,每次都倒大半罐,难道你舍得我被药苦死?”
楚淮青一口老血哽在胸口,生无可恋地摆了摆手:“算了,不说这个。”
回到正经事,谢富按压了一下后颈:“你说可达世子会在比试中出事,有什么根据?”
“阿史那耶罗的次子阿史那吉已经成年了。”
谢富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