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件自己不知情的事。
秦策不经意地扫视了谢穷酒一眼,对方立马收敛了笑容,看着地图,一副严谨以待的模样。
秦策嘴角一抽,转头对楚淮青和声询问:“什么东西?”
“地.雷。”楚淮青深吸一口气,讲解道,“可以埋进土地里的火.药,只手大小,一旦人踩到那块地,便会爆炸,威力不逊于之前做出的炸.弹。”
秦策目光凝缩,讶然道:“当真有此神物?”
若仅有这般大小,必定不如陷阱费力费神,也不会被人轻易察觉,更能叫敌人防不胜防!
“谁让我们的淮青如此厉害。”谢穷酒忘乎所以地夸赞着挚友。
楚淮青:“......”你更厉害,我事先都没想到要做地.雷。
在没有发明出来之前,一般人都不会想到火.药能做出如此巧妙的机关罢?穷酒你真的是第一次看见火药么,你真的不是穿来的么?
“届时便把地.雷埋在我们的身后。”
谢穷酒手指滑向地图里相应的位置,继续点道:“埋伏的人率先将大道封锁,四周以地.雷引发的火光借势,让襄阳王绝无从大道或树林逃脱的可能,必将他困在其中。”
“五个月内能做出的火.药有限,最多损去反伏的二十万人,若襄阳王及时醒悟,发令让剩下的十万人联合之前的三十万人直接鱼死网破,我们同样讨不了好。”
“所以襄阳王必不能在战场上被逼绝路。”楚淮青眼中闪过一道利光,突然出声言道。
“然。”谢穷酒道,“长安贸易四通八达,除却大道,其中便有两条偏路通向襄阳王的领地,我们需将他迫入这两条路,借着其中岔路,打散他们的人马,最后一举擒拿襄阳王。”
秦策皱眉道:“地雷只能使用一次,若襄阳王想到这两条路均有埋伏,非要从树林突围,那又该如何是好?”
“襄阳王是有这种魄力,敢于烈火中穿行。”
谢穷酒笑了一声,尾音缭绕慵懒,别有深意:“但他可是要骑马的呀。”
楚淮青两人立时恍然。
“马儿只会遵循怕火的本能,选择它们认为安全的地处逃离,何况届时不仅是火,还有震响与爆炸。”
“襄阳王能牢牢把握人心,可惜他并非驯兽人,把握不住这些走兽的恐惧心。”
“到那个时候,他的末路已成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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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如同炼狱一般的景象,泰然自若如襄阳王都出现了片刻的失神,便是这失神的一刹那,秦策又攻了上来。
簌簌风声耳畔惊响,襄阳王眼中一厉,但手中举起的刀终是慢了一步,被长蛇般灵巧的长.枪直接挑开。
战刀被击半空,旋转个不停,刀光映衬着秦策富有杀意的眸眼,襄阳王咬牙侧身,身边正好闯来一个慌不择路的士兵,他眼神一动,擒住对方拿刀的手腕,一举挡住秦策的攻势。
士兵‘啊’的一声叫,虎口直接被震裂,襄阳王将士兵扔去一边,顺势接过对方掉落的战刀,可还未等他将刀举起,一声枪响,划破裂空,子.弹径直穿透了襄阳王的手掌,炸出碎末的血花。
城墙上爆出一片欢呼声,拿枪.射击的守卫更是喜不胜收,而襄阳王就像是僵在了当场,下一刻他将手缓缓抬起,瞄着其中偌大的血窟窿,混黑的瞳孔急剧凝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