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掀开被单,白色被单上面的红色斑驳,他一定会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春.梦。床头似乎留有一张纸条,傅斯言一把将纸条拿了过来,上面写着:我先回家了。
他的一颗吊着的心这才回归原位,勾起唇角嘲笑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患得患失了。”
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她要走了,不知道她两个小时之后就要飞去国外,不知道她因为某些原因妥协,放弃了两个人的爱情。
等他发现他再也打不通某人的电话、那套她和余静租的房子再也没人的时候,等他无论怎样问她身边熟悉一点的人她的下落别人一次又一次告诉他那三个字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要疯了。
他这才知道,原来她放弃了他,或者说早就放弃了他这个一直为她停留在原地的傻子。
车里面的礼盒没了踪影,傅斯言手放在方向盘上面使劲握住,“宁楚楚,你真狠,走了还要给我就下念想,让我心里忘不掉你!”
宁楚楚去了m国,自然不知道傅斯言这段时间在国内有半年的时光是怎么过的。
整个人的意志颓废了将近半年,她自然也不知道,傅斯言每次下班后,总会开车饶很大的圈,在她家楼下,一个人停留很久的时间,对着八楼某个地方念念不舍,知道新住户熄了灯才重新回到自己的家。
这样的荒唐的情况也幸好没有持续多久,他是一个理智的人,为一个人荒废了自己半年的时间已经是他生命最大的意外了。
他应该像一个男人一样,重新站起来。如果忘不了,那就努力找到她,然后向她要一个解释,告诉他也好让他死心,或者说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傻,继续犹豫不决,让外界的事情干扰到他在乎的事情。
傅斯言如期在高二的时候提前参加高考,不出意外地考上了b大,而夜阑呢,虽然没有考上b大,但是也一起去了b市的一所不错的大学。然后成功地将奥博得到总部迁移到b市。
只不过没想到奥博才迁移到b市之后,他就收到了一份礼物。
一份财产转让书,而上面的地产也就是z市老城区一块的房子。那一块他自然是知道,虽然价值不是特别高,但胜在数量多,如果有人接手的话六七百万也是能卖的出去的。
傅斯言皱眉:六七百万,谁会无缘无故给他这么钱呢?而寄件人上面写的商爵又是谁呢?
难道只是单纯地寄错了地址?这个想法一出来,傅斯言就否定掉了。
转让书上面写的转让人的名字就是傅斯言,他可不认为会这么巧,那个人想要寄给的人恰巧和他同名同姓,也叫傅斯言。
想到什么,他的心里突然猛地跳动了一下,照着快递单上面的电话打了过去,不过回复他的却只是冰冷的机械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在拨。
这个时候夜阑从外面进来了,看到傅斯言握着电话皱着眉头发呆,问:“怎么了?”
傅斯言摇头,看着面前的转让书,“你说念念不忘是不是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
夜阑:“早就说了,当初不要让自己陷的那么深,不过过去了就当那谁没来过,等你以后功成名就,她回来,看你还甩不甩她。”
傅斯言笑了笑,眸色加深,“还记得张然吗?”
“好像……”夜阑有些艰难地回想了一会儿,才终于摇头,“有些不记得了。”
“就是她的一个朋友,高二那年她爸爸出事儿,我们去帮忙的那个。”
他这么一说,夜阑才有点印象,“她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注意点她的情况,关注下她明年会考哪边的大学。”
“拜托,兄弟我们现在是在b市,我又没有千里眼,怎么替你盯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