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戚弦听到他的声音,垂在小腹处的手指动了动,轻声道:“谢谢。”
“接下来,就要麻烦弦儿为我抚琴压制毒性了。”
谢景洋恢复了往日的淡然温润,虽没有了那强大的威压感,但他醇酒般的嗓音让戚弦心跳更加极速。
[不得不说,这人的功力越发深厚了,弦儿啊!奴家觉着,你也就不要硬撑了,撑不过他的!]
戚弦暗暗做着深呼吸,试图平复被他撩动的心绪。
“可能……也许……是他的视线太有压迫感了。”
[他毒素很快就解了,你啊,就想想那时候怎么全身而退吧!]
次日一早,谢景洋拿着食盒敲门,晨光下一身白衣,笑容比朝阳还要暖人。
“昨夜吃了你的点心,喏,还你一盒。”
戚弦拢了拢鬓角的碎发,低声道谢。心中庆幸,今日是听觉,不用面对那双令人不安的眸子。
拿过食盒,听到他说:“除了糕点,那里面还有惊喜哦,弦儿打开看看。”
“是么?”戚弦请他进屋,坐到小桌旁,狐疑地打开盖子。
里面是上下两层,上层的隔断只有一半,上面躺着张淡黄色的信。
封面上没有字,戚弦看了眼谢景洋,耐心地拆开信封,那字迹让她欣喜万分。
“是月华的信!”
戚弦高兴地惊呼一声,然后一目十行将两页纸看了一遍,看完后又从头到尾细细读过。
除了日常问候,钟月华说了很多和钟县令现下的情况,此外有两件事让戚弦皱眉。
“莫将军扩充淮州及周边三州的军队,这是闲王的意思?还有,她说的文人笔伐是什么意思?”
谢景洋明白她的疑惑,神秘道:“我正好要与北狼将军讨论此事,戚弦要一起去么?”
“这……合适么?”
谢景洋挑眉,“哪里不合适,想去便去。”
戚弦自然高兴,这几日心里惦记着神医的事,倒将青州农民起义的传闻抛到脑后了,正好趁此机会问问他。
来到魏永望的书房,显然魏将军已经等候多时。
看到他们来,迅速从书案边起身。
“公子可算来了,我听闻近日蜀州地带出现这样一首童谣。”
魏将军声音急迫,表情颇为肃穆。
“偷油鼠,被猫除,鹰在北,龙在蜀。”
“将军莫急。”谢景洋闭着眼睛,由戚弦扶着坐在侧边的椅子上,慢悠悠地抿了口茶,“将军应该知道其中的意思吧?”
魏永望一怔,挺直脊背,目光如刀地钉在谢景洋身上,“不过是稚子童谣,再说,本将军以抵御赤鹰国,守护百姓为己任,大夏皇位上是谁,并无所谓。”
“将军误会了,谢某今日来,也只是与将军分享手下查到的消息罢了。”
他的声音淡然而从容,魏永望一时看不透,只得顺着话问:“什么消息?”
谢景洋又抿了一口茶,姿态闲逸,仿佛在诗会中与人探讨山川美景。
他淡声道:“五皇子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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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有点短hhh,这两天沉迷大侦探,有点出不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