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低头摆弄了一会儿手镯,淡淡地道:“白老三手里的那封信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不问姑母了,省得您夹在中间为难。办法我也是有的,我能让府上大老爷、二老爷、大夫人、二夫人都顺顺服服地不给你找麻烦,还能让安怀更进一步,帮安悯避祸。我统统都能做到。”见田氏腆着脸要凑过来,把脸一沉,拦住她道:“可我如今不似从前那样好出门做事,姑母得先帮我一个忙。”
田氏讪讪地道:“我能帮上你的恐怕不太多。”
张欣哂笑了一声:“能做到什么地步就做到什么地步罢,关键看姑母心诚不诚。姑母肯不肯呢?若是不肯,那也便罢了。左右安九是恨透了我的,我孤身一人也没什么,比不得姑母有姑父和两个表弟心疼。”干脆利落地起身就要走。
田氏由来一个冷战,揪住她的袖子道:“你要我做什么?”
张欣贴到她耳边说了一席话,田氏听得眼睛溜圆:“这样好吗?”
“怎么不好?若不釜底抽薪,如何才能将她一棍子打死?你就乐意束手就擒么?”张欣阴沉了脸道:“姑母算计了一辈子,这次也是不是想要只占便宜不出力气呢?我可不是安九,可以蠢到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
田氏脸红一阵白一阵,很想拂袖而去,但因有求于人,只得咬着牙道:“我去做就是了!”
张欣这才笑了:“这就对了,论起这个来,谁能比你更合适呢?你也别担心,我的人会在一旁辅助你。”
田氏点点头,心神不宁地告辞离去。
田均探头探脑地走进来:“姑母怎么就走了?你给她出了什么妙计?让她突然就高兴了?”
张欣淡淡地道:“能有什么妙计?无非是给她些钱补贴她,让她拿去给家里,万事都等安悯的祸事消弭干净,人也好起来再说罢了。”
田均才不信,但看张欣的样子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也就算了。张欣等他去了书房,才对着镜子精心打扮起来,丫头好奇:“奶奶还要出门么?”
张欣阴冷一笑:“我要去见一位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