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内心惊叫不已,祈祷他们不要真的靠近…
「我求求你放过他们...你听见了吗...他们是家庭...她们有小孩...小孩需要爸妈...他们是路过看到车祸好心帮忙...你不能吃他们...」津拉住男人,另一手指著那些人的方向,急切求情道。
“天哪…津!妳在发什么神经啊…?”津也矛盾的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了,想到好端端的家庭,却因好心帮助別人却搞到家破人亡,同理心驱动下…让她嘴巴一下子停不下来。
「好──心?」男人提起半边嘴角,似笑非笑,凑近她的耳畔,低语:「记住啰...妳今晚,就是这样害死自己的。」说完,津眼前冒出大量灰濛濛烟雾,身体被强劲包覆住,提拉了起来......
垩族的事情在他们如今所处的太平盛世已经陌生,坦纳多城邦发达的防御系统,使得垩族侵犯变成传说,人们得以安居乐业,过去的事早被拋到脑后,有的只是百年多前的历史记载…津自然不晓得他们真正的习性,脑中有的是史学课本上的描述与別人传绘的落后兇残。
其中,令她印象最深的恐怖习性,就是,垩人不忌讳吃人。
撞得稀巴烂的轿车於视线中逐渐缩小远去,直至变成一个红点,津才回过神。脑内嗡嗡作响,耳畔尽是风声呼呼,夹杂拍翅振响,她双足悬空,仿佛踩踏在塔米塔米市璀璨灯火上;双手早下意识牢牢攀在垩男人的腰际上,顾不得胸前那对漂亮丰挺,紧紧压扁在男人结实腹部上。
一双比常人大上三、四倍的鲜红色禽掌,环抱腋下紧扣在她的肩膀上,一只只粗长指爪,带有尖利爪钩。她不敢挣扎,已经离开地面超过二百米高度,万一男人松手,铁定粉身碎骨。
塔米塔米市的防御系统是怎么了?任凭他们飞在夜空中这么久,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她本来还寄望自己被带走时能触发那些号称敏度很高的侦敌射线,引动警铃。希望却像脚下渐远的塔米塔米市一样越来越小...塔米塔米市是坦纳多城邦里一个小而精的区域,尽管如此,防御工作却丝毫不含糊...公报文宣确实是这么说的。
不久,她感觉到脚底踏上了硬实,却是仅是一条长长的钢骨架,从这高处看下去,下面是一层又一层钢骨架构网格,呈锥形垂直排列,津看得是头晕目眩,忽然,感觉到抓住自己的手微微松开,她紧张喊道:「不要放开!不要放开!」说罢,双手死命抱住男人精壮身躯,什么魔族,什么鬼的,全拋到脑后。
整夜下来,受到的刺激太大,津浑身软绵绵的,根本站不住,更甭谈站在高空中仅有一脚掌宽的钢骨架上。男人却轻松站上头,背后一对巨大灰蓝交杂的翼翅,振了两下,瞬间化作灰蓝烟尘,掌爪缩小转变成人的手掌,恢复成常人状态。他低头看向紧攀住自己腰际的坦纳多女子,舔了舔嘴唇。
远处一栋商业大楼遥遥相望,变得豆大的墙上巨钟,显示著现在时间凌晨三点过半。
放眼望去,没有一个建筑物高过这里,如果没有弄错,这座锥形建筑似乎是塔米塔米市最高地标,也是塔米塔米市近期隆重启用的侦敌防御塔台,讽刺的是,现在却被一名垩人轻易站在上头,还绑架了一名女性市民。他们就在塔台至高点,这整座城市的繁华尽收眼底,津根本无心欣赏…
摔死又何妨?攀附吞食自己的生物又好到哪去?当津从巨大惊恐中稍稍定神才意识到这件事,登时备受打击。
接下来会怎样她也不知道,教师有说,过去流血冲突多来自垩族侵犯,以及他们野兽般不介意吃人的残忍野性。不仅同族异派间,自相残杀;对于异族,更是杀人不眨眼。
垩族喜爱杀戮。
他们会吃人。
「...你...你要在这里...吃我吗?」想到这,她声音哽咽,随着身体发抖颤动,显得楚楚可怜。
「嗯。」男人凝著她泪盈满眶的水眸,从鼻腔发出坚定的哼声,没有半点迟疑。
没有活路了。津害怕的闭上双眼,缩紧肩膀,十指紧紧交握在小腹上…男人以虎口扣住她的下颔,将秀气下巴提拉,她感觉一道粗重鼻息喷在脖颈,热唇印上了她敏感紧致的颈窝,就在锐利齿尖触上细嫩的颈肌,「...嗯!」让一直处於憋忍状态的津,顿时喉心一哽,不由自主缩起脖子向后闪开,颈后却被男人火热的手掌拖住,略施力道给按了回来,牙齿在颈侧轻囓,微小刺痛中带有搔痒...。
时间节奏变得缓慢沉闷,风寒心更寒,想到对方的利牙随时会刺穿自己的喉咙,津觉得喉心干涩发痒起来...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昨天早上明明还愉快地喝着咖啡,充满希望的计画一周要做的事,此刻,自己已是站在塔米塔米市最优秀的侦敌防御塔台上,等着被消失百年之久的敌人...撕裂...
负面情绪累积容易从发炎的记忆点开始,崩溃的契机总在难以负荷的刺激下。这一天哽喉的鱼刺,就从经理说她在混这件事开始...这件事真的大大伤透了她的心...虽然来到饭店只有一年多,每天每天她无不为公司、为客户尽心尽力,每次大忙更是连饭都忘记吃,听令加班,牺牲休假...
满身疲惫,让她再难自制,所有委屈顿时漫过心墙,一股脑儿全湧上来,津忍不住喷哭出来:「可是这样我很可怜耶!!」
这一哭让男人停下了动作,他抬起头,默默盯着哭得浑身颤抖的女人。
「都是你...都是你不进包厢又乱丟玻璃杯子...梅尔觉得很爆炸...领班舍不得她外甥女...所以人家就只好一直去帮你倒酒...我又不是顾你一个就好了...还有包厢一堆客人,结果…呜呜…两边跑来跑去脚很痛耶…经理还说人家在混...呜呜…早知道!早知道...就让那个司机载你回去就好了...我干嘛白痴鸡婆怕你被抢......你是垩族又不会死!人家到现在都没有吃饭耶...呜…脚好痛....肚子好饿…我哪有在混…呜呜呜...真的很不公平耶...呜呜呜呜…」再也不管对方是兇残垩族,津哇啦哇啦哭泣控诉对方的不是,一口气将将累积的情绪全对他宣泄出来。
「別人觉得我混就算了…呜呜…我跟了经理一年多…他应该很了解…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呜…还扣掉福利金…说好帮阿智的钱没了…怎么办啊…」
「至少我的族人今晚宴会上被妳服侍的很满意。」待到空档,一直沈默的男人突然插了一句话。
「...咦…咦?!」津讶异的仰起脸。
「妳忙了整晚,那个男的却说妳在混?虽然我不在乎你们坦纳多人的事,显然那些人脑子有洞…」他翘起拇指和食指,做出枪的手势,抵在脑门上。
津含着泪光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这些话竟是今晚最安慰自己的话了...要是能让经理知道多好。
「虽然我不懂...但,你们坦纳多人好像把钱看得很重要,那些男人都拿了,妳那时候怎么不拿?」男人问。
「那样取法是不好的……」
「怎么不好?」男人困惑的看着津。
「那是抢劫啊...,手法不正当,会伤害到別人…而且万一別人是有急用的,拿走了,他怎么办…」
「呿…想要就想要,哪管那么多,好复杂…」男人摆摆手,似乎颇不以为然。
「噗...我们为什么在讨论这个…?」赫然发现垩族男子和自己的谈话内容,津噗哧一声,破涕为笑。含水的灿眸笑成两枚弯月,真诚无防心,男人瞧见她这模样,瞳孔骤然缩放,一股异样在心口抽紧…。
津也发现,自己内心的纠结竟因这垩族男人的一席话而舒展开来,得到了安慰,先前的焦虑尽释。
「嗳…客人,我準备好了!」津理了理衣服,换上平静轻快的语气,重新打起精神。
「嗯?準备什么…」男人歪头看着她,像只好奇的鸽子。
津再次闭上眸子,主动伸长线条柔美的颈子,玫瑰色唇瓣颤抖道:「请你快狠準…不要让我痛太久…拜托了!」
男人搂握着津的肩膀,她感觉到他温暖的体温贴近时,还是难掩紧张的猛咽了口口水……
湿润唇齿轻重触及颈部敏感处,直酥进了骨子里,津娇躯一颤,「嗯...哦……」情不自禁发出妩媚娇吟,当她听见自己口中发出如此丟脸的声音,吓得挣扎著端正身子,才注意到男人亮泽的眼睛正凝视著自己,顿时一羞,急忙道歉:「对不起…」此话一出,她自己也觉得怪怪的...
本该是要被吞吃的血腥前奏,却有种调情的错觉…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胡思乱想…津暗骂自己。
男人诡谲微笑,棕色瞳眸镀上一层红,他俯身,温润的唇覆在她柔软微凉的唇上,火热舌尖沿着唇缝深入齿间,勾动她的丁香舌,卷缠、舔拭,如此爱侣才有的深吻举动,津就这样傻傻的看着一名垩族男人深深吻著自己,莫名勾起内心一抹情绪。
这名垩族男人的肤色很深,麦褐色隐隐透著蓝紫,是西北异族特有的象征,面部轮廓棱角分明,身材精实壮硕,线条粗犷浑厚,浑身充斥一种雄性生物浑然天成的傲然自信,虽然不似津她们坦纳多人审美标準里的雅净俊美,却亦有著难以形容的独特魅力,包覆在这气息下叫人不醉也难。
那强劲的吮吻果决又柔性,直把怀里娇小的女人吻得双脚发软,津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他吸了去…她不敢贸然触碰对方的身体,只是紧紧抓住男人卷在臂膀上的衬衫袖子,害怕,紧张,然而深处存有更多莫名的期待…
垩族男人将塞进窄裙里的衬衫衣襬拉出来,双掌缓缓探入抚著腰际,掌心贴合女人柔滑如丝的背肌不断向上抚摸,滑动揉移,让津舒服的想松开肩颈,啪...胸罩背扣弹开,男人以利齿轻易咬掉几颗扣子,黑色背心犹如黑鸟从高空中飘坠而下,再听见叮叮咚咚无数扣子坠落声,米黄薄衫犹如帘幔随风敞开,胸罩肩带顺着肩膀垂掛在两臂,一对充满弹力、饱满白皙的乳房也显露无遗,男人将鼻子深深埋进她的双峰沟缝里:「嗯…好软好香……」
这话听在津耳里,只不过是在讚叹食物香气…她仍紧抓着男人的袖子,僵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