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妳,妳觉得名声重要在哪?」
「嗯……欸…就…从小到大,大家都说名誉很重要啊…而且被大家传得很难听,会受到鄙视,然后,出门被指指点点,被人讲得不好听总不好吧!心里会难过。」津有些语无伦次。
「妳看,是不是说不出什么实质的益处来?」莫狄纳得意的斜睨著她,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稍微面对津,说:「实际上,对一个掌权的人而言,真正需要的是资源与利益;名声,是吃饱撑着时拿来积分娱乐的。所有玩权势的人都知道,那只是个虚号。」
「啊…嗄?」“怎…怎么这样?”津傻眼。
「再告诉妳。名声,有时候是用来奴役人的,那些越在乎名声的,就做些名声圈套给他,满足他的虚荣,好方便控制利用。」
津嘴巴张得大大的,惊愕地看着他。
「政权不过是种获取利益资源的手段。简单说,重要的还是拳头、地盘、食物。」莫狄纳神态平静,淡淡道:「人越在乎的事,越容易成为那人被操控的盲点。」
「所以…那些人…」听了这些,津更加无所适从。
「所以,我们的感情,別人怎么看待都不重要,好吗?」莫狄纳将她拥入怀里,「要知道我爱妳。」
「我不知道…」津显得很忧愁:「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做…面对別人的閒言閒语…」这样真的可以吗…
莫狄纳把两只大掌覆盖在她耳朵上,「不听啰!」
「鸞…鸞月公主呢?你不会真的打算退掉月族的婚约?」
「不是打算,是早就已经退了。」
「咦?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津非常震惊,整个人爬坐了起来。
「那次跟妳在镜泉的时候,就正式退出婚竞了。」他瞄了她一眼,「本来在月族海边时就要告诉妳,是某人一副不想听的样子。」
「我哪有!我又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退出婚竞?你不是深爱着鸞月吗?而且不是已经宣布你们的婚事了?」津简直无法呼吸,那一份撼动她的爱情,竟然这么轻易就终结了?难道是自己介入破坏的?
莫狄纳挪了挪身子,把头枕到她腿上,慵懒地闭上眼睛。「我很清楚,和她的感情早就磨耗光了。」
「呃?我不懂,你们明明相爱。」
「是曾经相爱…在最单纯的年纪,才有的最真的情感…到后来都变了…」莫狄纳开始回想:「她听父母的话,要嫁给最有利益优势的男人。我呢…只是想抓取任何能加强及巩固自己势力的。因此我俩依旧躲在相爱幌子后,自我欺骗。」那是一段在遇到津以前,都不敢去看清楚的感情,因为掀开一小角就会痛。
「当月王提出可笑理由延宕婚期,暗示我有多没资格取他的女儿,并纵容他的妻子当著我的面征询鸞月举办婚竞的提议……她…同意了。她的摇摆,像刀子,深深伤了我的心。」
莫狄纳讲诉起往事,那事发生在他最徬徨、骨垩政局最震荡的时候,母亲遇险过世,父亲不久也随她而去。留下年轻的一个人,被拱上王位,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靠著和桀最单纯的友情,转变成的从属关系,并肩作战,没有退路,被逼迫迅速建立起自己的权势。不敢的,都必须敢;昧著良心的事,也得做;做出多少痛苦的决定,做出多少连自己都害怕的行为,却必须撒手向前。为了活路。
他一直相信除了桀,鸞月就是最大的精神支柱,尽管分隔两地,心依旧紧系著她。原以为可以依约娶回鸞月,伴侣同心,增加战力、帮手,但一切都跟想像的不一样,月族选择在关键时刻龟缩,鸞月则倾向由父母决定她的婚事,一直以来坚信的感情基础,竟比蛋壳还脆弱。
「月王不断以骨垩时局不稳,保护女儿为由,希望我能体谅。」想起在最艰苦的时候,内心还要承受的打击,那滋味,到现在还是叫人难以承受,「我努力地在骨垩建立根基,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也为了安鸞月的心。不断告诉自己,她是一个软弱需要温柔呵护的女子,女人害怕嫁错人而摇摆是正常的。」
「嗯,当然,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嘛!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女生会审慎评估很正常,是谁都会害怕。」站在女人的立场,津很能体会的点点头。
「哦…后来有人推翻了这种认知,又该怎么说?」莫狄纳挑眉,表达了不以为然。
「欸?真的?怎么推翻?」
莫狄纳神祕笑了笑,将她拉倒在身边,附耳过去,用气声:「我才不要讲。」
「为什么?」因为自己刚刚没支持他的立场,所以吊人胃口吗?「小气耶……」津不满嘟哝。
莫狄纳再度闭上眼睛,笑而不答。
一个卑劣民族的女孩突然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她放弃在家乡的安定,只为了跟随心爱的人。面对危险劣势的环境也不退缩,努力尝试着融入迥异文化。
她是如此柔弱,却可以为爱如此坚强。
这些狠狠戳破了我的爱情谎言、践踏多年来的自我安慰,嘲笑着我对爱的无知肤浅。
真实的爱,再切开谎言时,令我痛得血流不止,却又被更深吸引。
躺了一会儿,看莫狄纳沈静闭目,猜他是睡着了,津扯开披在自己身上的长袍盖到他身上。他依旧闭着眼睛,却伸手拉起长袍盖回津身上…她拉过去,他又盖回来…
「你在干嘛!这样你会冷!」津怒道。
「小津比较怕冷…」他笑嘻嘻的,用手把衣服连同她的双手箍紧在身上,不给她挣脱,就继续这样抱着休息…
津看着他…橘色流金长发,长长橘色眉睫…润红的唇…她扭动身子将脸凑近,轻轻触碰那柔润的唇…
男人大掌按在她脑后,吮吻…他的口腔好烫人。
「抱歉…我今晚不能满足妳…」莫狄纳睁眼笑了下,又闭上双眼,看来真的很疲累。
「谁…谁说要了…」津面红耳赤。好吧…她偷偷在心里承认自己说谎。
「碰到妳,我会想要啊…可是现在真的没力气了…」
她抚摸着他的发线,用鼻子磨蹭著他的鼻子,张口轻含他的唇。两人急促起来的呼吸交融,她的手摸进胯下,解开男人的裤档,抚摸着半硬的家伙。
「你没力气没关系,我有…」她喘著气说,接着翻身,两肘架在他的肩头。她吻著他,从颈侧到锁骨,胸口,肚脐,一路往下。
女人娇巧的口鼻潜进男人淡色的丛毛中,轻柔吻著每一寸肌肤。观赏著矗立的肉柱,她没有直攻目标,而且伸出粉红舌尖,带着湿热舔过鼠蹊,沿着腿根到肉柱根部。再将那饱满的肉囊两边轮流含入口中,呵护宝贝般,温柔吸夹按摩。同时一手握住昂扬肉茎,小幅轻撸,逐渐增加握力,加大动作,慢慢将缩躲深处的圆端探头。
吐珠般,她小心吐出湿亮卵囊,用拇指向上轻拨,舌头来回游走菊门地带,弄得男人两腿肌肉绷实,似乎非常不习惯被舌头呵护的私密领域。津心里暗笑,舔得心满意足后,才慢慢往回走,像尝冰淇淋那样,用湿软舌头由下往上大力舔著肉棒上,冷不防偷用舌尖扫过端点眼儿,果然听见男人发出亢奋惊呼…从嚐到咸腥露水,知道男人已迫不急待,她依旧慢条斯理,舌尖滑过帽簷,或点弄小眼儿…
手握上下的动作持续,火热的小嘴含上巨大圆端,湿软的口腔肉壁完全吸附肉柱,那粗大几乎把嘴巴完全撑开,她吸啜舔弄,仔细服侍著骨垩王的分身。津不时偷偷抬眸察看着男人的表情…平时威严英挺的人儿此刻那敏感粗茎正在自己嘴里,任自己摆弄…尽管感到两腮、颈部酸疼,手也疲劳,依旧尽心尽力。
男人微搐的反应和低吟,让她知道,他很享受。莫狄纳突然按住她的额心,试图抬离她的头,艰困道:「好了…可以了…我快射了…会弄到妳…」
津一听,心喜,忙抓住他阻碍到自己的手,拉开,口手并用,加强了动作。
「呃…」在一声低喝,滚热浓滑冲入口中,津想都没想就猛吸啜了一口,男人不住闷喊,下体抽搐般颤抖。
舒展了一下四肢,津躺进莫狄纳臂弯里,看他还回荡在高潮后的无力模样,忍不住得意窃笑,虽然嘴巴、手、背的肌肉都好痠,但很有成就感,原来满足了另一半,会如此的快意。
「这下真的要睡在这儿了…腿都软了…」
“这算是称赞吧?”津心想。
注意到女人偷笑的表情,莫狄纳侧身面向她,唇覆了上来,手掌揉摸着娇嫩的身躯。肌肤覆著潮湿温暖,津感觉到自己仿佛与他相融…他的喘息…他的味道…他的体液…
「干嘛?」津捉住他探入私处的手。
「该我满足妳了…」
「不用,又不是交易。而且,看到你舒服我超满足的。」她眸光柔和的凝视著男人,亲吻他的鼻梁、额头,然后抱紧他火热的身躯:「好好睡…晚安…」阖上眼。
莫狄纳将外袍拉好,覆盖住两人,望着魔瑚丛萤光点点的端梢,轻轻呼了口气,勾起唇角,神情满足地闭上眼睛。
虫声稀稀落落,偶尔阵风呼啸而过,津缓缓掀开了眼皮,望着一枚飘落在男人胸膛上的魔瑚晶光,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触摸…内心满满地甜蜜处却泛起一阵酸涩,眼泪也掉了下来…
“若神灵能不记种族的话,请倾听我的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