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2)

“你动手打了我母亲。”

霍烨拳头紧握,和父母之间再感情淡薄,可这毕竟是他亲妈,霍烨半揽住梁瑞的肩膀,俊秀的脸上和霍白同出一辙的森冷一片,“就是打你了,又怎样?”

“姜薇!”刘天择脸色涨红道:“把老太太扶进去!”

“慢着。”霍白冷笑,看着刘天择慢条斯理道:“看来还是有个明白人。”

刘天择头痛欲裂,看霍白总算没再往外走,心中略舒了一口气,“霍总…”

霍白却不肯听刘天择再说什么,慢条斯理道:“即使要走,也道了歉再走吧。”

他可是上手扇了老太太一巴掌的,即使老太太动了手在先,这也绝度没立场再说出让人家道歉的话,这明显是在仗势欺人了。

这下不止是刘天择,连一向对外事不关心的秦亦灏都感觉到了哪里不对,挑眉看向了霍白。

在场的众人当中,除了一直半垂着眼的姜衫,也就白岐心中略微猜测出了些霍白会这么咄咄逼人的原因,沉着眸子缓缓的看向了姜衫。

姜衫视线不经意对上看向她的白岐,冷漠的转开了,像是瞧见的是个陌生人一般,连怨恨和厌弃都不肯再有。

白岐下颔一紧,又盯着她看了两眼,才转开了阴翳的眸子。

霍白应当是知道了姜衫的存在了,只是白岐没料到霍白竟然会是这么个反应,没有和梁瑞撕破脸,这样子倒像是还帮着姜衫撑腰来了。

这时候刚换过衣服准备招呼客人的姜蜜才从二楼下来,一身大红色的贴身旗袍,脖子上是大拇指加盖那么大的珍珠项链,她在楼上已经隐隐听到楼下在闹,这会儿见大厅中央为了一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她就忙摆出了女主人的姿态准备去处理。

可她刚下了台阶还没往那边走呢,就被一个男人给拦住了。

骆云航激动又深情的看着她,兴奋又欣喜的眼睛直直的扫着姜蜜还未见凸起的小腹,“蜜蜜,你,你怀孕了?”

在骆云航两步远的地方站着的是年轻又书卷味十足的柳眉,她瞧瞧欲言又止的骆云航,又瞧瞧看到骆云航出现后脸色剧变的姜蜜,怯生生的开口了。

“姜,姜夫人,我可以给您说句话吗”

那双会说话似的眼睛哀伤的看着姜蜜,纤细年轻的手指紧张的捏住了腰间的衣服,姿势却是在有意无意的护着小腹。

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姜衫雾蒙蒙的双眸这才算是抬了起来,嘴角一勾,笑了。

今儿个这婚宴,可真是够热闹的了。

白岐当年之所以会娶了姜薇,为的哪里会是他说的为了方便照顾她,刘天择和姜家母女把她害成那般模样,暗地里白岐却是背着她跟刘天择选择了合作。

这一世,就让我一寸寸,斩断你的羽翼和手脚,如何?

☆、第79章

秦亦灏对外人的事情不感兴趣,今天之所以会来刘家也是因为姜衫突然说要过来,秦亦灏看了霍白两眼就意兴阑珊的没再探寻,这闹腾的一面显然让秦大少有些不耐烦,可垂眸瞧了一眼,见姜衫倒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看着看着,那圆而魅的眼睛里面还带了笑意。

原来她竟是喜欢这些场面的…

略思索了一番,深以为两人之间除了*关系外应该培养更加深刻的感情的秦亦灏,想了一瞬,准备找些话题。

当然培养感情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能有机会摸到身边女人的脉门,否则的话,照之前那次的经验,短期内说服她再给自己一次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

虽然第一次是疼了点,但又是期待又是饥渴的秦大少有自信再来一次话一定可以更持久,也让她更舒服一些。

毕竟他并不是个不虚心的人,事后也是取了些经的,

“你讨厌那老太太?”

秦亦灏低声问道。

姜衫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秦亦灏仔细回想了一番,身边搀着那老太婆的是姜衫的表妹,那这老太太的身份就昭然若揭了,“她就是你奶奶吧。”

姜衫又点点头。

她这漫不经心的样子让秦亦灏略有些苦恼,从没有过需要找话题机会的秦大少一时间有些词穷,见姜衫不是很想谈论这家人的样子,眸色一深,索性换了个方向。

“霍家家风比较乱,刚才动手的是霍白,霍白为人风流成性,霍家传统一向如此,以后你也少和这些人打交道,尤其是霍白的儿子,年纪不大,却是个心机深沉又善于伪装的,听说祸害了不少人,离他远一些。”

姜衫细致的眉心一皱,总算正眼看向了秦亦灏,“儿子不一定肖父。”

秦亦灏那心里就开始发堵,总算找了个机会问了出来,“你认识他?”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姜衫的脸色放缓了些,“倒算不上是认识。”

秦亦灏心里更堵了,脸色暗沉,这场闹剧他没去看,但隐约还是听到了零星几句的,耐着性子道:“霍家的女主人似乎也有着些不堪的过往,父母都是这样,儿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姜衫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一见她是这反应,秦亦灏那多疑的性子登时向前延展到了极远,心思深沉的人有着同样的优点,就是习惯性的把自己关注的事情和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往后推算至最坏的境地,然后再用最迅捷的手段来把所有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

而不幸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在了姜衫身上的秦亦灏,已经从姜衫和霍烨的相识,推算到了姜衫有一天可能会到他面前来告诉他自己要跟霍烨在一起的境地了。

他脸色难看,语气却掩饰的很好,故作不经意道:“你若是不信,我可以给你搜集些证据过来,相信我,我比你要了解这些人。”

那样子无比的自然,就像是在跟身边人进行一场平淡至极的争辩一般。

姜衫:“…”

秦亦灏以为她不信,补充道:“毕竟是商场上合作过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信我就好。”

姜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