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偷香 冉尔 2184 字 1个月前

万禄勉强一笑:“说,怎么能不说?”

言罢,也不等他表态,直接接着说了下去:“太太不愿沦为要挟老爷子的筹码,趁歹徒不注意,一头撞死在了墙上。”

“六爷……六爷当时亲眼看着母亲自裁,当时他才屁大点,竟然发狠般抢了一把枪,把害死母亲的叛徒一枪崩了!”

时隔多年,方伊池听起这段悲惨的过往仍旧出了满背的冷汗。

要知道,亲眼看着亲人死去是多么痛苦的事!

半大的孩子又是如何学会杀人的?

万禄说完,陷入长久的沉默,片刻后故作轻松地继续说:“别看六爷叫六爷,他顶上只有一个瘸了腿的哥哥和一个已经出嫁的姐姐,所以啊,您安心地嫁吧。这贺家,早就是咱们爷的天下咯!”

此话不假,只是更深层的东西万禄不敢对方伊池讲。他是六爷的亲信,自然知道六爷手上沾过多少血,也知道方伊池在六爷心中的分量。

所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总有杆秤。

方伊池把万禄的话当成了安慰,同时被贺家的家事所震撼。

六爷为什么只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

因为别的都战死在了沙场,成为一缕又一缕英魂。

直至此刻,方伊池方明白市井调侃贺家家风严谨是多么刻薄无理。

因为贺家的门楣,全靠鲜血堆积而成。

争家业是一回事,驰骋疆场又是另一回事,方伊池读过书,识得字,知道“忠义”二字有多沉重,对六爷的感情又多了份浓浓的敬重。

这份敬重直接让处理完马队的事儿,急匆匆赶回家,想要执行家法的贺六爷乐开了花。

因为他家小凤凰脱光了衣服,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双含羞带怯的眼睛瞧他呢!

作者有话说:当事人贺老六情绪激动:事情发生得太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回家,我太太就脱光了在等我。大家记得点我的头像,关注一下专栏好不啦……明天周日,扒拉一下存稿看能不能更一章,如果没更……下周见!周末愉快哈。

第二十四章 弱点

先不说六爷来回用了多久,且说方伊池回了贺家,实际上心里是在打鼓的,毕竟在瑞福祥里听了那么一段,已经知道人家家里不待见自个儿,现在上杆子往上凑,肯定是热脸贴冷屁股,讨人嫌。

不过他运气好,跟着万禄走到北厢房,竟然半条人影儿都没瞧见。

实际上方伊池的运气还真就不错,今儿个贺老爷子带着大部分家眷出门去了,这才让他白得一个清净。

方伊池进了屋,万禄帮忙把壁炉点了,然后麻溜地跑没了影儿。他杵在屏风前欣赏了会儿屏面上描金的翠竹,心里七上八下的,还在想贺家的家事。

依方伊池来看,贺家的家产给贺作舟的哥哥或是姐姐,那绝对没问题,但要是落在贪财的外姓人手里,可就不好了。

别人嚼起舌根来,都会为六爷感到不值,更甭说他这个……他这个欠了六爷许多人情的服务生。

方伊池跺了跺脚,像是要驱散莫名的念头。

怎么着,不就是报恩吗?现在轮到他帮贺作舟了,难不成还露怯了?

方伊池赌气似的跑到屏风后,脱了外衣,穿上一件薄薄的衬衫,哆嗦着将床铺好,继而乖觉地坐在床边等六爷回来。

可冬日天冷,就算点了壁炉,他只穿一件衣服,最后还是冻得脱掉衬衫缩进了被子里。

于是就有了贺六爷看见的那一幕。

贺作舟美滋滋地脱了衣服往被子里钻,方伊池本能地躲。

六爷胳膊一伸,把他搂回来,这才发现方伊池没脱干净,屁·股上还有一条藕色的小裤。

藕色的小裤松松垮垮,遮住半拉嫩豆腐似的双瓣儿,贺作舟用手随便一拨弄,顿时荡漾起涟漪似的细纹。不过六爷可不敢使劲儿,因为一用劲儿,方伊池身上就能多开一朵粉嫩嫩的梅花。

“今儿怎么这么听话?”贺作舟低头嗅他的脖颈,跟狼似的张嘴,用牙比量,“我可是记着的,上回欺负你,你还骂我有两副面孔。”

方伊池窝在六爷怀里,心脏怦怦直跳,却又有那么一丁点贪恋这种温暖,便悄默声地把脚丫子贴在了贺作舟的小腿上。

贺作舟“嘶”了一声,直接弯腰去握他的脚:“操了,想冻死我?”

方伊池赶忙往后缩,六爷哪里能让他如愿?他直接攥住脚踝,往自己腿间一夹:“躲什么?哪里有你爷们儿身上暖和。”

“我也是……我也是爷们儿!”方伊池不服气地抬起头,撞进贺作舟满是戏谑的眼眸,又不甘心地闭上眼睛,“六爷,您逗我呢。”

“我可没逗你。”贺作舟去摸他的手,“说吧,怎么回事儿?”

贺六爷原本还以为方伊池被自己感动了,动了心,要老老实实做贺太太,谁承想,方伊池哼哼唧唧半天,憋出几个字:“我要谢谢您。”

“……”

他清了清喉咙,试图让自己在贺作舟身边躺得规矩些:“六爷,我今天在瑞福祥里听见了您家里人说的话,知道您的父亲只会把家产给有子嗣的小辈。”

贺作舟听了,懂了,也气着了,当即一个翻身,将方伊池死死压在身下:“啧,敢情你乐意给我生孩子,就是为了家产?”

“我不要您的家产!”方伊池也急了,伸出双手搂贺作舟的脖子,“我只是想报答您。”

他这么一搂,松松散散的被子下立刻露出半截细瘦的腰,白花花的,在六爷眼前晃悠。

“我妹妹的病,还有那些衣服……”方伊池越说越乱,越说越慌,“原本我想着退婚,可已经登了报……但那天您也发现了,我是个能生……”

“得了吧您。”贺作舟听得头隐隐作痛,他活了二十八年,头一回被个小家伙气得想骂娘。

六爷生起气来,不会忍,直接把方伊池捞起来,按在腿上,打原先掐都不舍得掐的屁股。

其实还是没用劲儿,遭不住打的次数多,方伊池不疼也臊得满脸通红,背着手去扯自己的小裤,结果手也被贺作舟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