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发愁,外面传来轻轻的推门声,傅容冷笑,她就知道,徐晋根本没有死心,果然又来了!
迅速收好镜子,傅容悄悄拉起被子侧身躺好,佯装睡觉。
今晚不还他一道印儿,她就随他姓!
作者有话要说:肃王:一道印儿?种草莓吗?本王喜欢。
傅容:什么叫种草莓?
肃王:我先种一个给你瞧瞧?……好了,照照镜子吧。
傅容:……滚!
☆、第48章
徐晋过来时,见傅容房间亮着灯,以为她又在床上瞎折腾,不由一阵心跳加快,进屋时特别小心,生怕惊动她,谁料屋子里静悄悄的,床上纱帐放了下来,隐隐约约瞧见她侧躺着,像是睡着了。
没有美腿可看,徐晋很是遗憾,一会儿她醒了,他不能胡闹,今晚大概占不到便宜了。
不过她受了那样大的惊吓,现在想那个也不合时宜。
熟练地挑起纱帐,徐晋俯身过去,想趁她睡着时多看两眼,却见她长发遮掩了半张脸。徐晋伸手,想要将那缕长发拨到肩头。
傅容一直在等他靠近。
感觉那手到了面前,傅容忽的睁开眼睛,对上男人白皙的手,仿佛受了莫大惊吓,低叫一声,直接朝那手抓了过去,沐浴后特意剪过的指甲毫不留情地在徐晋手背上抓出三道血印子!
徐晋疼得直吸气,更怕她惊动傅家家丁,因此不顾疼痛先去捂傅容的嘴,“是我!”
傅容惊魂未定,呆呆地望着他,等徐晋收回手,她一把扯过被子,躲在里面哭了起来。
一半是假哭,一半是真的。
他凭什么再三闯入她的闺房?他凭什么那样掐她?
徐晋慌了,手足无措,知道她怕什么,他低声解释道:“你别哭,我保证不碰你。明早我就要出发了,除了夜里没有机会见你,又想跟你说几句话,不得不这样。”
“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你救了我的命,想要拿走好了,别这样欺负人。我好歹也是四品知府的女儿,官家小姐,王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敢情是把这里当成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了吗?”
傅容又委屈又气愤地道。
一说到这个徐晋就理亏心虚,他聪明地转移话题:“你怎么跟你父母说的,他们没有怀疑吧?郡王府那边你放心,那个丫鬟已经死了,被人发现尸首也绝不会牵连到你,至于齐策……”
傅容不自觉地攥紧被子。他该不会把齐策也杀了吧?死一个丫鬟没人追究,齐策死了,齐家人没了嫡长孙,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万一牵连父亲怎么办?
她竖着耳朵等着,床边人却不说话了,傅容撇撇嘴,知道徐晋在卖关子,干脆不理他,齐策真出了什么事,明天消息就能传到自家,又不是非要他说。
她聪明地不上当,徐晋无奈叹气,柔声商量道:“你转过来,我就把齐策的事情告诉你。”
傅容不吭声。
徐 晋试探着去扶她肩膀,才碰上,傅容伸出手又要抓他。徐晋连忙往后缩,瞅瞅手背上的血痕,暂且打消碰她的念头:“算了算了,全告诉你吧,徐晏打了齐策一拳就 把他放了。”说到这里发出一声冷笑,“你昏迷时口口声声喊他的名字,是不是喜欢他?可你喜欢的人根本没想替你报仇。”
傅容也没指望徐晏帮她报仇。这事闹大了对她不好,徐晏跟齐策又是那样的交情,最多也就是打一顿,难不成赌气就把齐策杀了?徐晏可不是那样冲动的人。
她脑袋缩在被窝里,徐晋看不见她神情,心中不快,便将火气都发到了齐策身上:“你放心,徐晏不帮你,我咽不下这口气,过阵子我会动些手脚,保管让他没心思来暗算你。但你也要老实点,尽量少出门,免得再发生这种事情。”
傅容有些意动,“你,王爷打算如何对付他?”她恨齐策,无奈没有法子收拾他,换成徐晋的话,他底下能人那么多,必能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徐晋嘴角翘了起来,“你转过来,我就告诉你。”
总是用这一招,傅容冷笑,“其实不必了,王爷日理万机,何必为了我劳神费力?”
徐晋盯着眼前的鼓包,没有马上回话。
之前他先是找机会接近她,以情难自禁唐突她为由承诺对她负责,后来恼她耍心机,假意离开。等了两个月不见她有任何后悔伤心的迹象,他想了个渔翁得利的法子,不放低身段,又能娶她。
可是现在,她明显对徐晏上了心,他再不好好哄哄,除了强夺,怕是没有借口阻拦了。
徐晏唯一比他强的,不就是事事都顺着她,会甜言蜜语哄她吗?
反正这些话只有她跟他知道,不用担心传出去被人嘲笑。
打定主意,徐晋回想一番路上准备的说词,刚要开口,对上一个严严实实的被团,说不下去了。
犹 犹豫豫,徐晋突然连着被子将傅容抱到腿上,傅容挣扎,他一手压住她大腿一手将人紧紧按在怀里,抵着她脑顶道:“我也不想为你费心费力,我也不想在被你拒绝 后继续纠缠,可今早听说你去了郡王府,我忍不住想见你一面,看到你被人欺负,我更是怒火攻心。傅姑娘,本王真心喜欢你,你就答应我吧?”
第一次说这种话,哪怕只是为了哄她,一张俊脸也涨得通红。
傅容有些愣,想到了许嘉说的解毒丸,莫非,徐晋对她真有几分情意?
可再有情意又如何?徐晋仇人太多,活不长的,况且他仗势欺人,一点都不尊重她,喜欢逼她露出额头,还用那么大力气掐她……
怎么看都不是良配。
“王爷厚爱,民女承受不起,只求王爷放我下去,别再碰我。王爷这样,跟齐策有何区别?”
徐晋动作紧了紧,很快又松开:“你答应我坐起来说话,我就放你下去。”低头时瞥见她露在外面的腿,裤袜穿的好好的,徐晋皱眉,随即明白过来,好笑地去掀她被子,“衣裳穿得这么齐整,是不是料到我会过来?”
他力气大,一把将被子从傅容脑顶扯了下去,傅容大惊,立即用手遮住鼻子,挣扎着要下地:“坐着就坐着,你先放开我!”
终于看着人了,徐晋转身将小姑娘放回床上,不给她逃跑的机会。在纱帐里说话,闻着她身上独特的女儿香,再好听的话徐晋也愿意说给她。
“你拿扇子做什么?”眼看傅容防备地躲到角落里,不知从哪儿翻出来一把绣着仕女图的团扇遮在面前,徐晋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