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承王却微微颔首,“本王有所耳闻,前年祭祖的时候,在门外听到了几句,你的意思是?”
“属下冒犯了。”楼箐也没明说,只隐晦提到,“如此说来,皇上当年定是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如果王爷要那个位置,能像皇上那样狠得下来心么?”
承王双拳紧握,是真的不甘心啊!
“那个位置!本来就该是本王的!”承王咬牙道,“如今却横生变故,还要本王去谋算!是皇帝不仁不义在先!不能怪本王狠心!”
有些话,不用说明白,就已经很明了了。
楼箐听此才道,“若是贤王不争那个位置,属下第一个不信,但是贤王忍住了!王爷,依属下看,王爷不宜再出头,要知道,不争比争,更强!”
“难道要本王这么忍着?”承王怒意不减,“本王做不到!”
“王爷息怒,贤王看似不争,可是该做的,他一样没少做。”楼箐平静的劝着,“王爷不争,能做的事,却有很多。”
这么一说,让承王的气消了不少,“楼公子以为,本王该如何做?”
“皇上不仁不慈不孝,不兄友弟恭!”楼箐一一细数道,“私心慎重,不顾百姓意见强行征兵,抢夺臣子未婚妻……”
承王一听心惊,往常没想过,现在数出来才发现,皇帝都做了什么?!好一会儿,楼箐数完了,自顾端起一旁的水喝了口,歇了一下,见承王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于是道,“王爷,要想做的名正言顺,首先,要败坏对方的名声,他日,才好给百姓一个解释,而不是像皇帝对先
皇一样,血流成河,只为了杀人灭口,没人敢说,不代表没人知道。”
“可是他……”毕竟是父皇!
这话,到了嘴边就说不出口了,承王恍惚了一下,是父皇又如何?这个父皇是如何对他和母妃的?
是他太天真了,能那般狠心的对自己父皇和兄弟的人,又这么会有父慈子孝这种情怀?
那些年皇帝对他,或许也都是假的,是演戏,是掩人耳目!
想及此,承王狠下了心,“本王知道该怎么做了,楼公子一番话,让本王豁然开朗。”
“能帮到王爷,是属下的本分。”楼箐见承王听进去了,又道,“德贵妃在宫里的日子不好过,承王也不要忘了,多照顾一二。”
此时称呼德贵妃,也是无奈之举,总不能说方伶人吧?
承王点头,“嗯,本王会注意的,皇帝是要母妃去死呢!本王不会坐视不管的。”
楼箐见承王心里有数,就不再说这些,而是看向身后不远处候着的小厮,“去把我作的画拿来。”
承王还以为楼箐有闲情逸致作画,让他品鉴,因为之前楼箐的建议得了他的心,承王倒是没有不高兴。
只是楼箐转过头后却道,“王爷,属下这个样子,想见贤王,机会不好找,属下又心急想知道结果,便作了几幅画,还请王爷辨认一二。”
“此法甚妙!”
待小厮将画拿来,楼箐又道,“庄子上的人说九分是贤王,可属下不敢确信,贤王和王爷是兄弟,得了王爷的准话,属下才能放心。”
看到小厮手上的两幅画像,还有点激动,“本王派去双河村调查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如此一看,果然是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