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唯唯低头一瞧,脸红过耳,这个不要脸的,真是够不要脸,够无聊的。
不要脸的皇帝陛下在那里沾沾自喜:“其实阿唯之前瘦,那是因为想我想的吧?现在胖了,也是因为见到我,和我在一起,心情变好,胃口好,所以就胖了。”
钟唯唯“呸”一声,把他手里的烛台拿走:“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她未穿衣,一动之时,无限风光。
“无限风光在险峰。”重华沉声吟了一句,抿着嘴,探询地看向钟唯唯:“阿唯……”
“什么事?”
“阿唯……”
“做啥?”
“阿唯……”
“有话快说!”
“阿唯……”
钟唯唯看着皇帝陛下上下滚动的喉头,和幽深的目光,全身都燥热起来,她拉起被子将他笼罩其中,骑上去打:“废话好多。”
重华“哈”的一声笑出来,用力将被子掀翻,将她拉了进去:“嫌我废话多,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说十句不如做一次。”
被翻红浪,帐子和大床簌簌发抖,求饶声和央求声隐隐约约传来,不时夹杂着嬉笑之声。
天边亮起鱼肚白,重华轻轻起身,俯身亲了沉睡中的钟唯唯一下,强迫自己下床穿衣。
钟唯唯累得够呛,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已经起床,翻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
重华很快盥洗穿戴完毕,走到床前定定地看了钟唯唯片刻,果断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隔壁传来一声尖利的惨叫:“啊!死人啦!”
尖叫声戛然而止,重华紧张地给小棠比了个手势,小棠跑进去又跑出来,表示钟唯唯睡得很沉,没有被吵到。
重华这才让郑刚中去隔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他自己去看何蓑衣。
何蓑衣睁着眼睛发呆,见他进来,侧目而视,微微颔首:“请陛下恕罪,草民伤重不能迎驾。”
重华道:“看起来,大师兄好多了。”
何蓑衣脸上满是颓败之色:“托陛下的福,好多了。”
重华道:“我要走了,大师兄伤重不能移动,阿唯她打算搬到……”
话音未落,何蓑衣已然道:“不用她搬,我搬出去。”
如此干脆利落,倒让重华惊奇,他点点头:“这座宅子我已买下,我会把杨适等人留下来照料阿唯和师兄,也会把阿袤接出来。
你不走,阿唯不会赶你走,我不想她不高兴,也不会赶你走。
但是师兄要明白,之前的许诺,已经用掉了一次。保重吧。”
何蓑衣冷然道:“我不会谢你的。”
重华理一理袖子:“我也不用你谢,我是为了阿唯。她此生,都只会爱我一个人,师兄就不要痴心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