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闹得厉害,后面的人也很着急。
圆子睡着了,小棠既要防止他被闹醒,又要忙着让人打听消息:“到底在闹什么?”
胭脂匆匆而来,三言两语把经过说了,引起一片唾骂,个个都恨不得手撕了魏紫昭。
圆子似是被惊着,突然大哭起来,谁也哄不好。
有宫人来找小棠禀事:“护国大长公主有些不好,外头闹成那个样子,他们也不敢去禀告,请姑姑去和娘娘说吧。”
小棠不敢耽搁,连忙出去传信。
胭脂抱着圆子边走边温柔地唱歌,圆子的哭声略小了些,却仍然不肯停下来,哭得小脸通红,全身是汗。
胭脂也急出了一身汗,因觉着是这屋里太热了的缘故,便把圆子抱到外面。
紫金宫外种了许多紫竹,廊下挂着许多五彩琉璃风铃,风一吹,竹叶哗哗声和风铃叮咚声分外悦耳,非常怡人。
圆子渐渐安静下来,黑豆似的眼睛盯着头上的风铃看,琉璃风铃随风旋转,下面悬挂着的彩色丝绦飘来飘去,很招小孩子喜欢。
“好看吧?圆子乖乖的,给你多看一会儿哦。”胭脂笑着逗弄圆子,想到即将远行的何蓑衣,心里充满了惆怅。
既然要走,为什么还不向皇后娘娘提及他们之间的事?自己要不要主动告诉皇后娘娘呢?
忽然,眼角瞟到一个人影。
她回眸,看到一身华贵紫衣的何蓑衣缓步朝她而来,淡淡地道:“将要远行,再来看看这个孩子。”
胭脂对上他的眼睛,心跳如擂鼓,莫名说出了心声:“先生只是来看看小殿下的么?”
何蓑衣道:“当然不只,稍后你便随同我一起去找皇后娘娘说明白吧。”
他朝圆子伸手:“我抱抱。”
胭脂激动得晕乎乎的,不假思索地把圆子递过去:“小心些。”
圆子盯着何蓑衣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突然“哇”地一声又哭了起来。
大殿里。
重华的长剑“啪”地一下打在魏紫昭的脸上,不等魏紫昭有所反应,剑又收回去,换个角度刺下。
走上几招,魏紫昭刚瞧着占了上风,长剑又“啪”地一下打在她的脸上。
郦国人发出愉快的欢笑声,魏紫昭的随从则气死了,个个都仇恨地瞪着重华,恨不得把这个可恶的郦国皇帝弄死掉算了。
颛臾王看着魏紫昭的动作,微微出神,这个女人神秘兮兮的,什么都不肯多说,瞒着他搞了很多事,导致此次谈判无功而返。
但似乎,她根本就不是为了谈判而来,反而像是为了挑起更大的事情。堂堂皇太女,打不过就算了,这样硬撑着丢脸,不正常。
钟唯唯也觉着不正常,魏紫昭这样傲慢的性子,被重华当众如此羞辱,按理说,应当是恼羞成怒、状若疯癫才对。
但魏紫昭虽然脸色很难看,一招一式却很冷静,能做到这一步,除非她真的是与众不同……
小棠快步而入,小声把护国大长公主的情况说了:“青阳伯府的二小姐派人来说的,方才午休,怎么都叫不醒,让太医去看,说是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