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抱琵琶(2 / 2)

萧曹为一家,有事能相谐,还有一方面则是除了曹家,可能已无人能庇护萧婵。

触动心事,萧婵撑起身 ,努臂抱住曹淮安,又在他怀里扯起娇:“我错了,你别告诉我阿父阿兄。”

这突如其来的拱抱,馚馧入鼻,曹淮安胸次豁然,魂灵飞天,颡根儿不觉生痒,立即拗项呛咳一阵,而后回抱娇身,吁吁道:“乖乖在并州,我会护你一世。”

曹淮安这几日一直想,只要她在自己怀里扯娇,这次逆走的事就一笔勾销。

很好,萧婵也吃准了他这个弱处。

萧婵听后,忽然腰身绳坐,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不想……”

话未歇,曹淮安换上侃然正色貌,辞气稍烈道:“不呆并州,那你想去哪里?回幽州去仰息你的赵郎还是回荆州寻你的阿兄?”

被岔断了话,萧婵聚唇生闷气,眼帘低垂,讪讪道:“我只是想……随你去凉州……既然这样,我便待在并州罢。”

语毕,复倒身而睡。

萧婵心苗由由忬忬的,刚嫁给赵方域时,她确实喜欢过赵方域,但知他偷香又弃她于不顾,哪还有什么倾慕之意。

他还说自己不生气,伪君子一个。

曹淮安不想萧婵之意乃是如此,讪讪的软了辞气,道:“凉州乃是蛮烟瘴雨,况要入冬了,你肤脆骨柔且有手足厥冷之疾,还是在并州呆着罢。”

萧婵回一个“嗯”,不再说话。曹淮安嘿然干坐,看着自顾生气的萧婵,又道:“那待成亲之后,便随我一同去凉州罢。”

萧婵仍是淡淡回了个“嗯”。

二人不复交言。

罢了罢了,她情涂就是如此,吃不准摸不透,不同他争吵隔是好的了。

哑默了许久,萧婵忽而出声,道:“他打了我。还想……迫淫我。不过我把他踹了,但我觉得这一脚轻了。”

萧婵受了委屈,张甫水也没好到哪儿去。

曹淮安从百姓人口中得知,她一脚将一个大男子差些

活生生踹成一个废人,觉得又生气又好笑,也不知打哪儿学来的招数。

“谁教你的?”

萧婵回道:“我兄长。他说只要是男人皆可踹,尤其是怀不轨之心的男人。”

话中之话,就是他敢对对她怀不轨之心,也把他踹了。

曹淮安觉得胯下一疼。

他是她的夫君,与别人是不同的,所以不存在心怀不轨。

……

诹青阳之吉,萧曹二氏成姻戚。

曹淮安把喜事做得扯篷,列侯闻讯,皆遣使携礼恭贺。

到吉辰,伐柯之曲萦绕耳畔,入夜时分,景星耀天,种种瑞气营府。

酒食之会,食色缤纷,或是割腥击鲜,或是侑以金波玉液。

众人浅醉之后都无了顾忌,有的已脱衣耍起拳。

酒阑灯炧之际,曹淮安赭颜归来,进门时只见萧婵冥然兀坐在塌上,一双秀手置于腹上,频频收紧十指,珠帘的眸子常来偷窃,被他抓包了,她一溜盈眸,看向别去。

绛蜡下肌肤莹莹,双颊晕红,香唇微绽欲语。

曹淮安遽然骨软筋酥,满肚皮儿欲火,但想到母亲所说之语,心里怏怏。

他说要在新婚夜上,将她粉穴肏肿,可惜不能如愿了。

新婚之夜,他竟然要窒息忍欲。

真可怜!

撒帐合卺后,满堂红下的二人未有交言。

红衣落上许多彩果蜜饵,曹淮安拾起一颗桂圆悠悠送入口咀嚼,道:“我身上酒气可重?”

萧婵是个见杯忘死的,今日偷喝了不少,神智迷糊着,只是沁头不回应,但脸上无嫌酒气之色。

曹淮安鲜少倾饮至醉,今晚例外,一杯杯入喉,一杯杯落肚,欲火全然没被浇灭。

桂圆食毕,曹淮安又捻起一颗枣子吃起来。第三回他,佯装要捡起另一个彩果,却是淡不济地 握住她的手摸了摸,道: “那便睡觉吧,今日你也累了。”

既然酒气不重,他也不多此一举去沐浴一番。

说罢,自顾脱履上榻。

萧婵还以为他要做些混事儿,吓得目瞪毛竖,但他说睡便睡无有别意,普通乱跳的心也定下来。

她去铜镜前除笄摘珥,废去妆容。不一会儿,身后息响传来,萧婵挪蹭到过去,脱了履,屏住呼吸爬上榻,与他分背而眠。

萧婵躺了没一会儿就进入梦中。

一旁的曹淮安却睁开了眼。

不能肏,还不能摸吗?

她今日穿着大红衣,把雪白的肌肤衬得更洁莹无暇。与往常一样,曹淮安轻车熟路地把萧婵的衣物剥个精光,露出一具姣好的软姿。曹淮安欺压在上头狎玩了一番,才心满意足的入睡。